就好比當初天鯨府那一晚的貞子跟拍籃球老奶奶,在很多極端人士看來,她要是真夠狠,就該直接殺幾個人祭棋,後面的管控一定更有成效,也不至於讓季莊殊跟嵇林別樰後面安排人暗殺那些刺頭了。
那些刺頭還敢冒頭,就是看努爾維斯只死了索倫斯跟徽夜幾人,千里氏族還全身而退。
而她呢,拿到權力後,竟沒有擔任任何重要職務,把實權都分派給了其他人,全屏後者良心上供,這實在不智,古往今來就沒有任何權勢者是走這條路線的。
一些人就私下認為她骨子裡還是草根出身,未經成熟的世家培養,不具備對權力體系的深刻嗅覺,只貪圖當前利益……
估計也是這方面的判斷導致了他們私底下對隋炘的忌憚並沒有那麼深,畢竟未逼極要害,未傷家底,敵人再強大,他們也還有投靠這個後路可選不是嗎?
但!
這些都是私話,在某些方面他們認知還是比較一致的——比如她真的是會噁心人的。
比如次次幹壞事都讓人背鍋什麼的。
但這種認知今天被打破了。
——她原來比他們認知的還要噁心人。
缽缽雞,缽缽雞,這是什麼鬼?
富麗堂皇充滿權力冰冷審美格調的東川聯邦會議室,議長竟很年輕,年紀跟徽夜差不多,胸口也佩戴著 一個族徽,巨鯤翻雲似的,霸氣又冷酷。
他雙手交疊抵在下巴,聽著監控中傳來碼頭那邊反覆迴響的缽缽雞……
「不是她的聲音。」
當然不是啊,這是男人聲音呢。
議長手指摁著眉心,眼眸微闔,過了一會,他說:「錄音的這個人情緒忌憚,憋悶,怨憎……但是個門徒高手。」
「這個人,是巫淮。」
「清道夫一定會動手……讓其他人做準備。」
「但如果清道夫不動手,讓他們也別動。」
議長顯然沒被這缽缽雞嚇到,但也意識到隋炘在船上,如果在船上且這麼囂張,那很可能沒被返祖跟衰老影響到。
那就不好對付了。
會議在即,最好別出太大的么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