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話結束,鶴蝕聽著盲空的聲音,再看向前方傳送陣,眉眼微垂間,手臂緩緩放下,指尖捏著通訊器,嘴角略有上勾。
像是笑了,又好像沒笑。
但修箭等人震驚,還打算問些什麼,鶴蝕把通訊器遞給胖執事老頭,轉身走了。
修箭像是追逐月亮,上去問。
「鶴蝕,你是要?你要去申請二次傳送?我剛剛看你一直看著傳送陣,你要去找她?你對她這麼感興趣,你……」
一向寡言的王族殿下忽然跟求而不得而唯恐得不到半點回應的可憐人,話多到他自己都後悔,但他壓不住自己謹慎觀察下澎湃的嫉妒。
鶴蝕竟然也會笑?
為了一個外面的敵人。
鶴蝕沒有停下,長袍在風中像是海神的羽翼,輕柔似波浪尾。
「不去。」
「她會來找我。」
至於去哪,她本來的目的是去洗澡的,但現在……
她沒讓修箭跟著,自己去了另一個地方。
天牢。
她要去看看那個千里秫離。
而肢解鋒利的血肉懸浮在高空,嘩啦啦往下墜落在隋炘腳下的時候,剛好閣樓會議室的大門被推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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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頻斷了,通話斷了,帝林幽光跟隋炘仿佛又成了兩不相干的對立方。
推開的大門外,長空風起,五個骸氏王族就這麼站在門口,一身的翻湧血氣,殺意比冬日的霜刀更冷。
一位青發的老者嘆氣,「這麼大火氣衝著我們發?你確定嗎?厄雲。」
「阿羅色,勸勸你們的父親。」
厄雲是骸氏的中年代成員,還是核心成員,總體實力也在前十,他的地位是有分量的,而他最讓人讚嘆的還是生下了骸氏最優秀的阿克羅跟阿羅色兩個兒子,當然,讓人詬病的阿木扎也是他的愛子之一。
其實論脾性跟喜好,阿木扎最為像他。
厄雲面無表情,「帝林已經脆弱到這個程度了嗎?連一個隋炘都無法對付。」
「我可是記得在半個月前就更迭了新技術。」
「不僅可以改變傳送位置,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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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中,被長時間不間斷疲勞審訊甚至還被用上了感應異能的千里秫離在冷汗跟血液從皮膚一起出來的時候,抬頭迷糊中看到了一個身影在天牢監管的諂媚陪同下緩緩走進,然後坐在了尊貴的席位上。
相比冷酷森嚴的拷問刑室,在外側的閱刑台顯然是另外一種天地。
不僅僅是凌駕於天牢之上的王權,也是階下囚被審視的狼狽。
粘稠的血液從千里秫離額頭髮髻滴落,姣好的臉龐因為刑罰而肌肉組織膨脹,有了紅腫的變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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