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老師看不過去,低聲讓自己學生們別丟人現眼。
寧可虛弱內傷到嘴角流血,也不能嘴角流哈喇子啊!
氣死了!
「瞧瞧你們這沒見過世面的樣,你看看人家厄法澤林院的……額……」
指責的話戛然而止,因為厄法澤林院的十幾個天之驕子都握著小木棒提著高雅的咒師袍小碎步跑過去,既關切人家累不累,傷勢怎麼樣,流了那麼多血痛不痛,又不太敢搭話,就只能尾隨著等著隨時搭把手。
張曼就是這樣的,一路跟痴漢一樣尾隨,還不讓其他男同學靠近。
男同學就懵了:幹嘛?就許你靠近?
張曼:「我沒靠近啊,我是相伴。」
男同學可生氣了,都是一米八的大個子,憑什麼讓你這個170?
「男女授受不親……」
「同性相斥你曉得不?她都受傷了,你們還靠近,不是讓她更內傷嗎?還得是我!」
啊!說不過她!氣死了!
張曼寸步不讓,又怕被人捷足先登,一看孟輕書下來了,一把拽住她手腕往那邊一推。
「書書你快替我看著小哥哥!」
孟輕書尷尬,輕聲說著不要,但青蔥玉白的手指都在袖子下面曲起了,卻見那人已經走遠了,倒是那謝瑜跟她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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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瑜是親自安排隋炘去醫療室那邊清洗外加療傷。
回房間固然也可以,但是……沒有那個醫療條件,而且這麼長時間的連續作戰,就是一頭牛也累塌了,還得清洗加上藥,太累。
維京很願意提供服務,不要錢。
「不用,只是皮外傷。」
「可是……」
謝瑜知道她身上都是食屍鬼的血,但以她的肉眼也能看到這人身上有很多骨刺跟爪子帶來的猙獰外傷,食屍鬼是有屍毒的,留在傷口上可不是小事情。
可對方沒給她再勸說的機會,就離開了,但謝瑜看到他走過大門口的時候,靴子在墊子上不緊不慢蹭了蹭。
不是上流人士跟王公貴族會做的事,但她的確這麼幹了。
她把靴子上必然存在的血污雜漬留在了墊子上,免得讓衛生部門跟保潔員們清理這些痕跡。
誠然,整個酒樓必然是需要大清掃的,沒有她也會有別人把髒污帶進去,但是她不管別人,也不在乎別人,做到了自己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