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獄斥若是察覺到了這些貓膩卻沒抓人,那就是他的過錯。
若是一點都沒察覺,那就是真的無能。
無論是哪個可能性,都足夠讓阿克羅跟骸氏彈劾他了。
面對眾人的目光跟壓力,鶴蝕眉梢微動,並未開口幫這位從小的朋友,但她瞥過修羅一,對方也同樣沒出聲幫忙。
孟經綸一如既往對公事缺乏參與的發言欲望。
將戈.威帝倒是看向這位伸手自家信任的年輕部長,威帝家族獨有的紫羅蘭飛花雙瞳平靜如初。
獄斥對視著阿克羅,本冷漠嚴峻的表情忽多了幾分嘲諷,清淡道:「阿克羅殿下之前給自己脫身洗罪的理由是不在場證明,自清楚所有罪案調查以這個為核心排他關鍵,除非死亡現場留有絕對關聯本身的證據,否則其他細枝末節都是次要的證據,不具備司法條件。」
「你所指的這個人,我知道是誰,就是知道,才反覆試探,最後確定其在有絕對不在場證明的情況下沒有其他可疑,這才沒有入罪。」
阿克羅皺眉,冷笑道;「你是把我跟一個平民做比對?」
的確,他一個王族當然不需要太多證據,但一個平民……
結果阿克羅還未對此多言,就見獄斥點開腕錶,傳送了數據跟資料。
「這是我當日到達維京酒店就拿來的資料,事發時期,這人在酒店水療,有維京的水療智能系統全程觀測,後期我也結合維京技術部門跟帝林城的相關科學院部門核實過,確實證實該人一直休眠在水療艙,並未其出艙的時候,我跟我妹妹都在現場,自然也有維京分布酒店的人在場,我們都是人證,如果要推翻這個證據,我拿他,第一,我得推翻維京酒店負責人的口供,第二,維京一方得承認他們的系統跟設備有問題,第三,我得違背我獄氏兩位王族的驕傲做偽證。」
獄斥都不需要搬出孟經綸這個位高權重的大導師作證就已經足以應付了。
孟經綸也沒有參與的意思。
「這世上哪有不分尊卑的事,本來就是尊卑有別,所以阿克羅閣下你認為我跟我妹妹還不如你阿克羅高貴?還是你認為維京總部會為了這一場調查下這麼大血本幫你骸氏?如果是,那嚴重的恐怕就不是這場事故本身了。」
維京是什麼存在?甚為一王族太子的獄斥從獄王那得知了巫氏曾經的輝煌,自然也知道這世上能讓五王側目的還有維京這個一開始就橫跨兩界掌控經濟脈絡的最強財團。
連五王族都是維京的客戶,阿克羅還指望人家在遵守五王協議而違背跟客戶的隱私協議為他們提供證據提調的同時,還得違背核心品牌利益作偽證?
這不是臉大,而是涉及到五王獨立跟勢力偏向的問題——如果維京偏向骸氏,其他四王族什麼想法?
本身就已經有意識流這樣的嫌疑被私底下調查,獄斥用小拇指也知道阿克羅不敢硬著頭皮應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