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嵇林別樰跟季莊殊畢竟是知道朝瓷跟隋炘有烙印共享的,這突然多了這麼一個烏山好大兒,她們能怎麼想?
「之前,五大王族應該知道烏山雲雨的存在,骸氏派在深暗區的人馬也多是為了抓他或者殺他,但也沒那麼在意,畢竟烏山雲雨的威脅沒那麼大,現在忽然冒出來一個,自然不是他,朝瓷又是女的,所以……」
季莊殊表情微妙,指尖拈著棋子,慢悠悠說:「我比較好奇她現在的想法——十八歲,這個年紀多多少少有點深意了。」
都說最了解對方的一定是敵人,這話也不一定。
也可以是曾經的敵人?
季莊殊最擅長洞察人心,她大概已經想到了一個年紀代表的深意。
而嵇林別樰怔了下,也想到了,差點沒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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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暗區。
朝瓷聽著情報信息,表情有點古怪。
她知道隋炘選擇的身份是十八歲,但是她當初也只以為這人是為了掐著這個年紀好混進兩大學院偷學咒術,更沒想到對方出手這麼大動靜,還直接暴露了烏山王族的血脈。
怎麼說呢。
十八歲。
外面的人會怎麼說?五大王族經過刺探得到的情報最後會做出什麼樣的判斷?
這可不在原來計劃內啊。
朝瓷皺眉沉思的時候,突見到一人闖入。
是烏山雲雨,對方也長了一張符合烏山血脈的美麗臉龐,同樣也雌雄難辨,但……不一樣。
質感不一樣。
更像是混在遺蹟區被干擾過的皮囊,眼里混著躁動,少了不絕於世的瑰麗。
朝瓷瞧著他,用眼神詢問何事。
這樣的寬容多少帶著幾分縱容,烏山雲雨也知道這個姐姐對自己的寬容,於是他認為縱容之下也有在乎。
「姐姐,帝林幽光那邊的事你知道了嗎?」
「嗯。」
「現在外面都在說……說那人是……」
「什麼?」
朝瓷翻著烏山氏當年逃出帝林幽光流落在深暗區的一些古籍,垂眸看著,問了對方。
烏山雲雨垂眸,斂了內心的情緒,說:「說那人是你的兒子。」
朝瓷翻書頁的動作頓了頓,抬眸瞧著他。
「那你覺得呢?」
烏山雲雨想著那些人對這人冠與烏山太子的稱呼,心裡翻湧著冷意,但表面露出歡喜,「如果是,那就是我的小侄子,真是天賦超絕,姐姐您真是厲害,生出這麼強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