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一默。
大概能猜到。
所以……孟經綸抽身而退,明哲保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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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炘坐在烏篷船上,看著對面同樣坐著喝茶如遠山玉璧高不可攀的威帝太子,心里嘆息:這還不如教導主任孟老師呢。
這個太子明擺著是個強迫症大潔癖,很難相處。
溪流過橋,上面逐了許多玉蘭花瓣,船隻擺動,晃晃悠悠的,仿佛是很稀鬆平常的旅人或者別有情趣的冒險者以此離開梵音古剎小鎮。
實則,若是他們仔細看著船內坐著的兩位,就該知道駐足驚嘆。
可他們現在沒怎麼瞧見,都嬉嬉鬧鬧在路邊喝咖啡喝茶,或者吃飯閒聊,多為談修煉跟人生。
生活,對於他們只是生活。
船內。
「殿下,為什麼要坐船呢?」
「因為要出去。」
「所以為什麼是坐船出去?」
年輕的劍客並不是多話的人,畢竟是剛加入一個頂尖王族,對自身的處境跟未來局面總歸有些想法,如果一味不聞不問,反顯得心思深沉。
然而,情報里顯示這人雖在遺蹟區顛沛流離,性子卻是一向內向又直接的。
內向是因為憂鬱,憂鬱是因為改變不了外在的環境跟惡意。
直接是因為不願意屈從。
為難的只有她自己。
死的也只是她的摯愛。
將戈.威帝看了隋炘一眼,在黃昏中似變色顯得有幾分暗金琉璃瞳色的眼眸晦暗不明,平靜回答:「要讓骸王看著你被我帶走了。」
「讓他知道什麼時候該退讓。」
隋炘恍然,端坐著,在太子挪了一杯茶過來後,低聲道謝,雙手端起。
有些拘謹,但也保持了沉默。
太子同樣寡言,初始還是滿意隋炘的寡言的,但時間久了,鼻尖總有幾分縈繞的淡香。
這種香氣,前幾日他待在隔壁別院總是聞到。
區區一人,遠勝千山花海。
他也很清楚這種香味跟單純的草木香不一樣,是源自純淨而高貴的生命體自然散發出的致命氣息。
烏山王族曾經的榮光,其實是他這個年紀未曾經歷也見過的,而作為曾經被骸氏滅掉且多有其他力量推波助瀾的結果,記錄的篇幅也有限,但……那些想象,仿佛在這人身上具現了。
太子握著茶壺的手指女頓了頓,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垂眸微品,卻沒有喝,仿佛在等它冷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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