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請求啊。
在場的人本來還有點惶恐,眼下一聽就泛酸了。
這可是鐵彌勒啊,除了鶴氏王族內部精英,也只有威帝那邊太子跟威帝王兩位得到過鶴氏的贈與,別的哪怕是獄氏等三大王族也沒得一匹。
它是有價格,但無販賣的渠道。
鶴氏不缺錢,鐵彌勒的戰略價值可想而知。
但……高傲如斯的鐵彌勒竟會這麼厚待小鴨子?
這比被抽被殺還要讓在場的人難受。
不過鐵彌勒這話一說,鶴蝕皺眉了,剛要阻止……還好這個絕色很有禮貌,從看著鐵彌勒的目光移到她身上。
「殿下,我可以摸摸你……你的鐵彌勒嗎?」
這人是懂得斷句的,可能也沒那麼多複雜的想法。
小王女都怕這人得罪自家王姐。
結果鶴蝕瞥了隋炘一眼,下馬了,站在花海中抬手示意——示意她隨便。
手勢很隨意,也客氣,仿佛挺尊重人,一改之前對大貴族子弟的冷漠無情。
很奇怪的一個人,她的神態語氣都是一如既往的穩定溫和,沒有任何情緒化附著於身體之上,但待人處事的反差又很明顯。
明明白白的差別待遇。
帶著幾分……讓人嫉妒不已的眷顧。
啊!她是鴨子啊!
為什麼要這樣……他們可是大貴族!
跟隨了五王族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沒有苦勞,憑什麼啊?
眾人內心難受不已,然而隋炘沒管他們,伸手撫摸在鐵彌勒的皮膚上,仿佛摸到了流動的白銀,帶著冰冷的金屬質感。
這是純天然的超級生物,也是大地之主,多讓人敬畏的物種。
黃金彌勒跟太子一樣高不可攀,但鶴蝕殿下跟她的鐵彌勒卻先給了她親近的寵愛。
隋炘這人本來就吃軟不吃硬,被人厚待後,就帶著幾分歡喜,眉眼都鬆軟了。
這,也不是演的。
鶴蝕看著她,眼裡帶著幾分好奇……走近了,也撫摸了自家的鐵彌勒,低聲道:「小鐵從來不讓別人摸的,跟了我後,連我父母都不讓,她第一次讓人親近。」
隋炘抬眸站在鐵彌勒的馬頭邊上,越過神駿的輪廓,對視著鶴蝕,「是因為我是烏山氏的嗎?」
「也許是,也許不是。」
鶴蝕的手指輕輕梳理著鐵彌勒俊逸如絲綢的白銀馬鬃,青蔥挑紅袖,柔骨繞春風。
「也許只是因為你本人,值得它喜歡。」
「你為什麼不這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