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隱有點熟悉的氣味。
她知道是誰在附近了,心裡也清楚卡卡羅龍兩人的盤算。
那天從書店回去後,她就查了學院九咒師的資料,尤其是死亡學院那邊的,果然查到了對方,也知道對方是大親王,說起來也是位高權重。
所以說膽子真大啊卡卡羅龍這倆人,若非她敏感,偶然撞見這位平時不怎麼出現的大親王,知道她回學院了,後來也不會聯想到伊塞爾那邊的盤算。
這倒是她在卡卡羅龍那沒竊聽到的計劃。
現在五王內部既摻和了骸氏的意識流試劑危機,又摻和了修氏跟鶴氏聯姻給其他王族帶來的壓力,難怪氣氛這麼奇怪。
隋炘裝作沒有察覺,顧自回住所,而另一邊,鶴蝕作為鶴氏的代表也不需要親自打理鶴原,只是管制下屬驗看成果即可,過了一會,她回到樓閣這邊,餵了鐵彌勒一些固態乾草類營養體,其中夾雜了一些古生物骸骨碎末,可以說這一餐的價值就值個十萬帝林幣。
她餵好了鐵彌勒,進入溫暖的玻璃暖房,脫下外套後,瞧見了茶室內坐著的女子,眉眼微垂,她走進垂簾拱門,抬手行禮。
「見過之嶼殿下。」
修之嶼手指點著對面位置。
威帝的那人已經被打發走了,只剩下她們兩人,顯然有事要談。
鶴蝕笑著坐下,溫和而知禮,「之嶼姑姑是要罵我嗎?」
「你們小孩子自己的事,我從來不管。」
鶴蝕接過一杯茶,「那是?」
修之嶼:「兩個學院將有對魔昂巨森按四年一度的秋狩之日,這次輪到我負責,主意是鍛鍊你們這些小輩,但有個負責人,這一屆,輪到我了,按照慣例,我也如其他負責人一樣選擇在學生群體裡面選個潛在的領頭羊,管住一群羊羔別給我惹麻煩。」
「但我是厄法澤林院的,雖然姑姑是這一屆五王派出的代表,但畢竟位屬汨羅瑟爾院那邊,找我代理,看來是讓我找汨羅瑟爾院這邊的領頭羊——您認為我適合當這個中間人,好說服對方接這差事。」
修之嶼看著她,也不笑,似是讓她繼續說。
鶴蝕:「修羅一是汨羅瑟爾院的,選他,不是很合適麼?姑姑是捨不得?」
一般五王晚輩裡面,也只有她跟威帝太子面對修之嶼是沒有壓力的。
前者是因為心智足夠強大,後者是因為地位足夠。
當然,更重要的是修之嶼這個層次的人比他人更了解眼前後輩的優秀,待之態度自然不一樣。
「你的未婚夫,我的侄子,不如剛剛那個小朋友優秀。」
「都是王子,也是有差距的。」
她好直接,對修羅一既沒有失望,也不是嫌棄,只是不含情緒的客觀評價。
鶴蝕還能不知道嗎?
不說這人背後大概率是隋炘這死變態,就算不是,光是眼前所見的一切也足夠讓鶴蝕側目了。
她知道誰值得自己垂青。
「姑姑說的是……美貌嗎?」鶴蝕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