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沒想到。」
「其實早該想到的。」
她也記不住這人的樣貌,只知道這個世界若非太過狼藉,人命如草芥,都朝不保夕,其實真算是顏狗的天堂。
那隋炘一定蠻喜歡這人的樣貌。
可惜……太危險了。
林歲感覺自己是屬於實驗中臨駕於生物性命的科研性冷漠,對方則是真正出自對生命的漠視。
「隋炘給你傳那意識流試劑的製作方法了吧。」
林歲心裡一動,果然,這人沒有直接殺死嵇林別樰他們,還把人弄到這裡來,就是為了要挾自己,其實也是間接尋求隋炘那邊拿捏的東西。
「還沒。」
「是嗎?那我先殺一個,再等你聯繫隋炘。」她拔出刀來,刀口抵住了嵇林別樰跟季莊殊的咽喉。
「你最討厭哪一個?」
林歲內心微抽,但表面淡定:「哪個都討厭,因為隋炘明顯更喜歡她們,要麼你把她們都殺了?」
女子不是愛與人打鬧含笑的性格,大抵是真的傳承古老,那種雍容濃烈到難以想像,眼神斜瞥,就像是在看一片塵埃,也不搭話,只是將刀口一抬就要落下。
「等等。」
林歲阻止了她,知道自己遇到了狠人,只能嘆息道:「她給了,三種液體的,你要哪種?」
「最高的那種。」
女子倒也利落,收刀,不苟言笑,眉眼似松落雪。
「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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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變故,各方自然都能得到消息。
當夜,隋炘房間清寂昏暗,對面的塔樓有強者徹夜看守,並未察覺任何異樣。
孟經綸坐在陽台上,毛毯蓋著小腿,一邊看著書,一邊讓孟輕書去睡。
「姑姑,你剛剛說努爾維斯那邊出事,隋炘很快會暴露出來,這個人,您了解嗎?」
孟輕書最近老從學校那邊聽到好幾個名稱。
絕色跟烏山朝瓷是首要的,被稱為壁紙母子,然後就是那個引起軒然大波的隋炘跟魔昂之主了……
某種意義上,很多人懷疑他們都是一夥的。
「不了解,外面的人,總是多了幾層偽裝,而且成長速度快,不好硬性評價。」
「那你覺得絕色跟那個隋炘,是認識的嗎?」
孟經綸轉頭瞧自家小侄女,後者微微尷尬,但確實好奇。
「外面有什麼風聲?」
「嗯……說烏山王陛下其實很喜歡隋炘,想把自己兒子跟隋炘湊一起。」
「……」
孟經綸頭疼,她都不清楚這些消息是怎麼傳出來的。
「不了解的事沒必要評價,但以我判斷,這些人都不是熱衷於搞這些亂七八糟關係的人,那個隋炘,瞧著浪蕩,其實心性冷靜,不會這麼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