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真正的絕望只有一次。」
白禾微微笑,不提父母那一族破滅,只剩下一個嵇林別樰至親,他的笑更像是豁達又寂寞的。
他不年輕了,四十多,因為強大的血脈未曾有衰老的痕跡,但總給人一種白日暮蒼之感。
而他能在先知那一族不斷搜查絞殺,又在五王族跟五大都本土實力三方圍剿下活下來,如今卻冒險來找隋炘……
目的也只有一個。
「你要救嵇林別樰?」
隋炘有點意外,她以為這人能蟄伏這麼久,帶著革命軍遊走於多方,應該是有更高目標的,怎麼現在有點脫離人設。
可能是她低谷了其他人類的情感。
跟這人一比,她好像過於冷酷了,至少到目前為止,她從未想過讓步。
所有人的性命,都不足以讓她讓步。
白禾坐在大枯木上,雙手搭著腿部,一頭蒼雪般的白銀長發隨意用帶子束縛著,轉頭看她的時候,漂亮近乎妖神的臉龐上有長者的從容跟睿智。
「一開始我就知道自己不是能逆天改命的那個人,至多是控制不住自己淪為棋子的可憐蟲,所以儘量避免暴露在那些怪物面前,血脈的控制是無與倫比的,骨子裡的骯髒遲早會讓我有一天害了那些追隨我的人,也壞了大局,所以我對革命軍的定義是——準備,蓄勢,再交託給另一個正確的人。」
「救小樰不是目的,但可以是附加給我的最後獎勵,以此讓我這一生不至於太過寂寥。」
「我用了很久去審查,判斷,最後確定你可以。」
「而且,你在每一個階段都會找一個最可信的人合作,也許,我是你最後一個階段的合作者。」
「我也能感覺到現在的你……用我的怪物血脈感知到——你已經突破了那個瓶頸,開始對我這骯髒但強大的血脈有所威脅了。」
他說這話,且釋放一個羅盤,羅盤上是這個世界的所有地域立體地圖。
這是他用這麼多年的蟄伏探查到的整個世界。
「這個位置,是那個先知代表如今蟄伏的地方,他們已經開始準備神子復甦的流程了,有了這個準確的定位,你隨時可以帶人過去滅掉他們,別的,革命軍可以擊殺,那個先知代表你可以自己動手,但我不能出面,一旦我暴露,可能他們會選我做下一個神子。」
「血脈跟意識植入都是一種潛在的控制,不能給他們太多選擇。」
「因為我們沒有太多的時間跟根基去做好幾個計劃備案。」
人族內部是不合的,存在分裂,如果時間足夠,可以默默剷除異己選擇聯合,但現在的情況是時間不夠,而且被先知教利用教義傳導滲透太厲害,情報上無法絕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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