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如同惡魔。
「哎呀,你怎麼假髮掉了。」
那人抬手摸了摸自己光禿禿的腦門,指著陸燃:「你!你!你……」
你了半晌,他捂著自己禿頂的腦門飛速跑開了。
圍觀了這場「鬧劇」的眾人:「……」
看起來……好像不怎麼好惹的樣子。
原本還想試探的一些人默默後退。
陸燃一抬眼,他們便感覺,少年的視線像X光一樣,準確地掃過他們身上最虛假的部分。
那笑容明顯不懷好意。
仿佛盤算著怎麼把他們身上那層道貌岸然的假皮給撕下來。
在場眾人還是第一次見到那麼不講武德的。
出門在外,哪能不做點「修飾」。
要是被扯出來,就尷尬了。
沒一會兒,陸燃身邊便悄摸摸出現了一圈真空地帶。
陸燃左右看看,還嘆了口氣。
他垂眸對上大黃的豆豆眼:「這還沒用上你呢,怎麼就都跑了?」
這語氣里甚至帶了點遺憾。
大黃眨巴了兩下眼睛。
不知道自己要被怎麼「用」。
陸燃帶著大黃去吃了點東西。
看大黃饞的要命,破天荒餵大黃吃了點奶油蛋糕。
小狗一低頭一抬頭,便滿臉都是奶油。
陸燃忍俊不禁,帶著大黃去洗手間洗臉。
別墅里人多,他特意帶著狗繞到院子裡的獨立洗手間。
這邊空蕩蕩的沒什麼人。
剛走進去,卻迎面見到個男人。
男人正有些焦急的換著衣服。
見到有人進來,也愣了一下,隨後換衣服的動作便平緩下來。
他視線再次從陸燃臉上掃過。
動作中頓時帶上了一種刻意而為的優雅。
簡稱裝逼。
陸燃掃了一眼。
他默默蹲下,拿著濕紙巾給大黃擦臉。
他面上默不作聲,實則心底在想,果然是說曹操曹操到。
換衣服的人是顧寧啟。
看到顧寧啟,陸燃突然想起來。
上輩子大概也是這個時候,顧寧啟回國。
當時陸燃並不知道婚約的事。
更是對顧寧啟沒什麼心思。
但是,他在外面流浪了十幾年,聽說有小時候認識的哥哥回來,便下意識關注了一下。
在顧寧啟來沈家的時候,他不知道哪裡惹到了沈星染。
也就是那次,沈星染把他推進了後院的泳池。
池水已經幾天沒換了,冷得刺骨。
顧寧啟站在水池邊,攬著沈星染,皺眉對陸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