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燃:「……」
突然有種被家長抓包的心虛。
他有生以來還能感覺到這種心情,也是難得。
「我沒翹課。」陸燃rua著大黃的腦袋解釋,「就是從實驗樓跑過來晚了點而已,幸虧沒扣我學分!」
他談興很足,明顯還想再說什麼。
但看了看時間,還是道:「我得回去了,明天早上有課,還得早起。」
他站起身朝著大黃拍拍手:「大黃走啦!」
一人一狗又出了辦公室。
紀旻並沒有挽留。
剛剛熱鬧了沒一會兒的辦公室,又瞬間恢復了安靜。
甚至由於剛剛那一瞬的鬧騰,襯得這普普通通的安靜,有些惱人了。
紀旻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給司機打了個電話,讓他送送陸燃。
反正現在全京市都知道他和這小孩有「某種關係」,也用不著避嫌了。
當晚在辦公室里,紀旻沒說什麼。
陳管家幾乎以為,紀旻會一直忍下去,或者說,乾脆沒有所謂的「忍」。
但回去的路上,車子后座一直安靜地男人,突然冷不丁道:
「沈家人是不是都有點問題?」
「嗯?」陳管家側耳恭聽。
就見紀旻認真地皺著眉,說:「做父母的就不說了,那個養子……和這種人生活在一起,不是很好。」
陳管家沒弄明白,紀旻怎麼說起這個。
紀旻是真的有點擔憂。
畢竟那個沈星染,可是「特殊群體」。
估計還會往家裡帶一些亂七八糟的人回來。
即使沒有外人,陸燃住在沈家,總是難免吃喝在一起。
就算吃喝不在一起,也要呼吸同一片空氣。
怪不得他第二次見陸燃時,這小孩還連個安全套都不認識。
現在已經一口一個杏鮑菇、金針菇了。
這都是環境的不良影響。
仔細地分析了一通。
紀總非常公正地,充滿長輩關懷地,仿佛沒有任何私心一般地說:「為了他的成長著想,我是不是應該把他接過來住?」
陳管家:「……」
好傢夥,原來你扯這麼一通,目的竟然是這個?
不就是人家小同學晚上和你聊天沒聊成嗎?
還以為你真能憋著,沒想到竟然想搞個大的,直接把人拐回家?
陳管家轉頭,仔細觀察了一下紀旻。
紀旻神色平淡且正直。
面上沒有任何心虛。
仿佛這個男人已經在心底完成了邏輯上的和解。
認真的以為自己只是在關懷陸燃的成長成長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