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真的應該疼痛,他也感覺不到了。
他的大腦無法接受這種殘廢的事實,所以模擬出這種痛感,企圖證明他肢體的存在。
陸燃沒想到,這種幻痛竟然遺留了下來。
但這種「病」又無法治癒,他只能儘量忽略。
陸燃選修的幾門課都開始布置作業了。
有一門營養學的老師非常刁鑽,竟然非要他們按照成分指標,將食譜做出實物來。
為此陸燃忙得焦頭爛額,一連幾天傍晚都泡在實驗室里。
直到有天,實驗室停電了,陸燃才回來早了點。
他牽著大黃回到沈家的別墅,才發現了不對勁。
別墅外停著一排排豪車。
別墅大門也特地布置過,透過柵欄看過去,院子裡竟然也精心布置了一番。
這種場景陸燃很熟悉。
沈家又在舉辦宴會,但是沒有任何人知會他一聲。
陸燃眉梢挑了挑,心想是最近自己太忙,讓沈家這一家子過得太舒服了。
「大黃,今天又有好吃的了,開不開心?」
陸燃呼嚕了兩把狗頭,徑直朝大門走過去。
這個點看到他回來,站在門口的兩位傭人驚了一跳,臉色頓時有些躊躇。
猶豫了好半晌,才有一位顫顫巍巍站出來,尬笑道:「陸燃少爺,您今天怎麼回來的那麼早?」
陸燃抬頭往裡看了一眼,問:「這是在幹什麼?」
傭人忙解釋:「沒什麼重要的事……」
「哦。」陸燃打了個哈欠,一臉不解地問,「所以我為什麼不能進?」
傭人默了默,兩人同時在心裡咆哮。
為什麼不能進您心裡沒點逼數嗎!
難道要讓您進去把衛生間碎紙簍倒到人腦袋上,還是把狗粑粑甩到飯桌上。
或者是指著某位尊貴的賓客,直言人家是金針菇?
您就沒發現,自從您回到沈家之後,根本沒人宴請您這位派對殺手嗎!
但這只是心裡話。
倆人沒一個敢說出來。
今天的宴會真的很重要,要是惹火了陸燃,他直接在沈家大門口來一個陰暗爬行。
那就誰都別活了。
兩個傭人對視一眼,還是默默給陸燃開了門。
陸燃假裝沒看到兩人的臉色,牽著狗大搖大擺走進去。
這次宴會的規模並不大,看起來只是個私人派對,周圍也只是一些年輕人居多。
陸燃一進門,就見沈鴻源和沈夫人,親自陪著一個人在逛花園。
那人年紀不大,一臉驕矜,遠遠看著是個養尊處優長大的小少爺。
陸燃瞥了一眼,覺得有些稀奇。
沈鴻源這個人平時勢利得要命,但也要面子,很少見他這樣對待一個晚輩。
陸燃看了一會兒,身後傳來了陳盛的聲音:「燃哥!你竟然來了!」
他似乎覺得挺稀奇,還笑了一聲:「今天沈叔竟然敢放你進來啊!」
陸燃瞥他一眼,問:「那人誰啊。」
「方家的小少爺。」陳盛神秘兮兮地湊過來,「聽說他把在那個什麼H項目里位置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