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旻笑了一聲,單手拖起少年的下頜,輕吻了上去。
吻由淺變深,但卻保持著溫柔的底色,一直沒有變。
陸燃仰著臉,被男人輕柔且安撫地吻著。
好一會兒,一吻結束。
他靠在紀旻肩膀上喘氣。
拿到了安慰,又得了便宜還賣乖,看了一眼擋板,湊到紀旻耳邊說:
「你為什麼把擋板降下來?」
紀旻挑眉,也學著他,壓低聲音用氣聲說:
「那上次是誰偷偷摸摸生怕前面的人看到?」
「但你降下來了,別人看不見,更以為我們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陸燃振振有詞,他想了想,覺得真的有點虧了,便道,「我們只是親一下,又沒做別的。」
紀旻眸色變深。
他湊到少年耳邊,低聲問:「那你還想做什麼?」
陸燃眯了眯眼,又故意氣他:「紀叔叔,這可是在車上。」
再次聽到「紀叔叔」這個稱呼,紀旻並不像第一次反應那麼大。
他僅僅挑了挑眉梢,低頭懲罰性地輕咬了下少年的唇。
陸燃從實驗室出來的挺晚。
他今天考了三門課,又在實驗室忙活了那麼久,還砸了沈星卓一個冰激凌。
回到家裡,洗漱完就趴在床上睡著了,連大黃都忘了餵。
紀旻拿著狗糧把大黃餵了,又給小狗刷完牙。
自己洗漱完了之後,沒立刻休息,而是又下樓了一趟。
陳管家等在樓下。
見紀旻下來,把自己收拾好的一些東西遞給紀旻。
今天紀旻去接陸燃,他沒有過去,便是在家裡整理這些。
這都是紀旻手術前,為了以防最壞的結果,準備的一些東西。
現在他手術成功,一切當然用不到了。
紀旻抬手接過那一個厚厚的牛皮紙袋,搖頭笑笑:
「幸虧沒讓他看到這些,不然指不定又要氣成什麼樣子。」
聞言,陳管家也聳了聳肩。
第二天,是放暑假的第一天,陸燃理所當然的起晚了。
他從前從來不會賴床,因為每天早上都要去遛大黃。
但後來把這事兒丟給紀旻後,陸燃終於享受到了賴床的樂趣。
等他睜開眼的時候,外面天色已經大亮了。
淺金色的陽光透過臥室的陽台撲進來,照在淺色的被褥上。
陸燃躺在床上翻了個身。
又蹭了蹭枕頭,才戀戀不捨地坐起身,拿起手機,看了眼班級群的消息。
現在已經算是放假了,但暑假留校做實驗的人,還有一些麻煩的手續要安排。
陸燃看了一會兒,下載了一些文件。
他隨便洗漱了一下,趿拉著拖鞋走出臥室。
先是抱著湊過來的大黃rua了一會兒,然後拿著手機,走進紀旻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