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天真的以為,今晚真要在車裡和霍清越發生些什麼。
像他這種嚴謹古板的男人,思想怎麼可能那麼開放。
懊惱蹙起眉,聞溪下車後,不動聲色調整了下褲子,以免被他看出異樣。
原來「求而不得」是這種感覺,盯著走在前面的霍清越的背影,聞溪感覺自己特像吃不著唐僧肉的妖精。
不,有一點不一樣。
那些妖精想吃肉都坦坦蕩蕩的,不像他,還得讓人家自己送上門來。
他倒要看看,霍清越能撐到幾時。
-
翌日晚七點。
受聞永益所託,霍清越在五星級酒店設宴款待了聞溪這邊的親朋好友。
一大家子人到得很齊,除了在外地上大學的,基本上都來了,大人小孩分成了兩桌,熱熱鬧鬧,見到霍清越,長輩們都掏了紅包。
這是本地最豪華最奢侈的一家酒店,進門就是大噴泉,普通人哪能消費得起,霍清越的實力連九十多的老太太都能瞧出來,任誰對他的態度也是恭恭敬敬的,直夸聞溪有眼光,好福氣。
沒誰不希望自己孩子找個條件好又有能力的對象,哪怕心裡覺得高攀,孟嬌在人前還是腰杆挺得特直,驕傲不言而喻。
本來想大家在一塊吃個飯認識認識就得了,但酒過三巡,也不知是誰先提起的找工作這事兒,說孩子不打算考研了,問大家有沒有什麼好的建議。
聞溪舅舅一聽,順勢開了口,「我家明朗這不馬上要實習了,我和他媽也犯愁呢!想想孩子還是在跟前,讓他留在本地工作好,千萬不能走遠了,有事兒需要他回來一趟都難。」
說話時,他眼角餘光若有似無朝霍清越的方向瞥,打的什麼算盤,明眼人一下就瞧出來了。
聞溪最怕出現這種狀況,才頭一回和霍清越吃飯就托他幫忙,未免顯得他們家裡人太勢利了。
但既已開了話口,就不可能輕易跳過去。
不得不面對的現實問題擺到檯面上來,聞溪在桌下輕輕扯了霍清越的袖口,以眼神向他表達歉意。
霍清越安撫拍下他的手背,示意他別慌,淡定喝了口茶。
那邊,聊天聲又傳來:
「年輕人的事情我們不便插手,他們願意去哪工作就去哪吧。」
「那可不行,我就這一個兒子,不放眼前等於沒生。」
聞溪的舅舅腿腳不利索,和舅媽倆人開了家生鮮超市,生意不大,但也算得上是本地的小康家庭,有個兒子今年大三,剛好學的是計算機,馬上要面臨實習階段,像他這樣的身體狀況,上年紀了自然需要兒子留在身邊照顧。
不怪他媽掌控欲那麼強,他舅舅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都隨了他姥爺。
只顧自己感受,不考慮孩子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