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霍清越若有似無加重的呼吸聲,就已經暗潮洶湧,腦袋眩暈。
臥室里的空調溫度打得很低,卻像被太陽映射,不斷烘烤著,頰邊都留下汗。
霍清越的耐力超出聞溪對於人類的認知。
他應該已經到了極限。
可仍然未發一語,並沒有給予聞溪想要的反饋。
他們就像在進行一場無聲的拉鋸戰,拼的是誰先認輸。
「好玩嗎?」
突然,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伴隨著這句話攥緊了聞溪的手腕。
聞溪沒說話,將檔速調到最高。
那一瞬間,他分明聽見男人發出了近似於野獸痛苦的哀鳴。
但也僅限於此,他並沒有更進一步。
聞溪感覺無聊,毫無預兆地按了關閉,把手裡的東西扔到他的胸膛上,「這也沒什麼意思啊。」
這種工具是要雙相感受的,一個人掌控主動權時,另一個人自然該作出下等的求饒姿態,而霍清越自始至終都無動於衷,自然無聊。
「玩夠了?」
「嗯,很沒勁。」聞溪說完翻身躺到一旁,佯裝打個哈欠,「我睡覺了,學長。」
他看不見霍清越臉上的無奈。
誰能想到白天在公司威風凜凜的總裁,晚上回了家還要被老婆玩?
他的興致來得快,去得也快,說不想玩就不玩了。
摘下身上的東西,霍清越起身走向浴室。
玩完還得他自己解決。
聞溪聽見浴室傳出嘩嘩的流水聲,心臟一點點往下沉。
該不會被沈承耀一語成讖,他老公真的不行吧?忙著搞事業,不去談戀愛,只是個掩人耳目的幌子。
聞溪心涼了半截,這麼帥這麼硬漢的男人,中看不中用,崩潰!
不……應該不會的,真那樣的話,霍清越在結婚前應該會告訴他。
他不碰他是貫徹良好品德,對新婚的丈夫表示尊重。
表示啥啊!他又沒來大姨媽!
意念掙扎之間,聞溪聽見水流聲停止,這一刻某個念頭突然湧入了他的腦海。
床邊塌陷下去,男人沐浴過後的清爽氣息襲來,待他上床躺下之後,佯裝睡著的聞溪翻個身,滾入了他的懷中。
聞溪什麼也沒做,只是用柔軟的身子貼著他。對正常男人來說,這就足夠了,他不可能沒有反應。
如果霍清越的身體產生變化,他一定能察覺到。
然而過了很久,聞溪迷迷糊糊中都要睡著了,霍清越仍無半點異常。
算了,睡覺吧。
實在是太困了,聞溪心比較大,再要緊的事情也比不上睡眠,在霍清越的懷中調整一下姿勢,沉沉睡了過去。
他並不知睡著後的自己有多不老實,可能是做了春.夢,手掌滑入霍清越的睡衣,像開拓領地般上下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