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如蟬翼的一層,日光還是能透進來。
聞溪的手被他抓著,由他帶領著將他自己的衣服往上推,緩慢而拉扯。
塊狀有力的腹肌映入眼帘。
他的指尖輕輕點了下,嘟噥著「怎麼練的」,身為男性的羨慕油然而生。
「你想練,我帶你一起。」他的聲音輕啞,帶著顯而易見的蠱惑。
聞溪可做不到,霍清越能每天早上六點起床去晨跑、打太極,有那個時間他不如多睡會兒。
霍清越長得正派,一旦脫了衣服就會充滿野性。
看到他不耐煩將上衣脫下,隨手扔到旁邊,聞溪的心突然加速,仿佛被一隻看不見的手撥動。
初見霍清越時,聞溪絕對想不到他會有那麼變態,就喜歡在白天。
他說這樣可以看清,語氣坦然得沒任何羞恥感。
聞溪的力氣抵不過他,只能把臉埋進被子裡,不看就不會尷尬。
島上的時光很悠閒,仿佛被按下了定格鍵,時間就像被扔進榨汁機里研磨的水果,高速運轉下才能搗出汁水。
人的大腦沐浴在光里也會眩暈。
潔白的蠶絲被暈開斑駁陸離的圈,白色的紗簾被風吹得輕輕晃動,倒映著模糊的影子。
這裡的床頭設計得很特別,是弧形的平台,可以坐在上面。
聞溪被騰空抱起時,驚呼一聲,本能擁緊了霍清越的腰。
他將他放下,向後抓一下潮濕的發,深眸火光跳躍,有灼.人的溫度。
視線下移,落在聞溪的腿上。
第一次看見時,他就在想,怎麼會有男生的腿這麼白,光潔又滑膩。
唇瓣輕輕落下,貼上聞溪的腳踝骨,霍清越跪著,是以仰視的角度看他,一路蜿蜒而上。
誰能想到,他的服務意識會那麼強。
窗外有小鳥在嘰嘰喳喳地亂叫,聞溪的心跳仿佛在狂野的鼓點中跳躍,他感到自己的身體在燃燒,那是從未有過的感覺。
突然,有一股熱流直衝而上,聞溪的臉上流露出震驚,在避免窘迫的情況出現之前,及時守住。
他知道自己的底限在哪裡,聽著鳥叫聲,轉移話題般假裝想到,「遭了,出門的時候忘了給鸚鵡餵食,它會不會餓死?」
居然還能有心思想別的事情。
霍清越的手掌控住他,眼中閃過一抹不爽。
「聞溪。」他口吻強勢,命令他看過來,「你認為現在是討論這種事情的時候?」
聞溪很懊惱。
他也不想的啊。
可是剛剛他就在它面前,萬一水龍頭失控了怎麼辦?
想像到那樣的畫面,從霍清越的髮絲向下流淌,整個人便竄過一陣酥麻的電流。
雖然他也會覺得那樣很刺激,但男性的自尊實在承受不來這樣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