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可以處理好。」
「你也太冷漠了,他又沒後台沒背景,還不是只能硬撐,對你來說輕輕鬆鬆就能解決的事兒,你為什麼不幫?」
霍子堯不理解,「哥,喜歡一個人不是像你這樣的。」
霍清越沒有接他的話,朝門口看了眼,讓他出去。
在霍子堯離開辦公室後,他的手指緩緩抵向唇邊,開始認真思索一個問題:
他喜歡聞溪嗎?
如果是從好感層面來說,答案當然是確定的。
他怎麼會跟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結婚。
但這份喜歡有多深,他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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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聞溪的手寫信發出去不久,風波漸漸平息了。
再轟動的熱點達到頂峰後也會慢慢消退,慢慢的不會再有人關注。
馬上就要到期末了,聞溪更清閒了,語數英三科老師經常占用他的美術課,給孩子們出模擬測試題,想讓他們在學期的尾聲努力衝刺一把。
聞溪在辦公室里實在閒得難受,便主動給自己找事情做,幫主科老師在網上找經典習題,給學生們出卷子。
生活有條不紊進行中,聞溪以為自己會平靜地結束他的支教之旅,結果在期末考試的前一周,發生了他始料未及的重大事故。
羅裕洲沒來上課,在本學期最關鍵的時刻請了病假。學校了解後竟得知他是在放學回家的路上被兩個男生欺負,雙方扭打的過程中從小山坡摔下去,磕傷了腦袋。
如此惡劣的霸凌行徑,每個老師聽說後都很氣憤,而聞溪在眾多學生中,和羅裕洲最為親近,他的反應自然不可能平靜。
聽說羅裕洲在縣中心醫院住著,聞溪和許譯文一塊去探望他,真正見到本人後,他們才知事情遠遠沒學校描述得那麼輕描淡寫。
羅裕洲不止腦震盪,左臉還被石子劃破一道口子,右胳膊的韌帶也嚴重撕裂,手背更是傷痕累累,被劃了很多道,醫生說即便恢復,拿筆也會受影響。
曾經那麼乖巧懂事的孩子,如今毫無生機地躺在病床上,目光都空洞無物。
小小的一間病房,只有年邁的爺爺守著。
羅裕洲不是什麼活潑開朗的小男生,他安靜內斂,能忍則忍,能退就退,為了出人頭地,什麼都可以忽視。
就因這樣,他才成了那些惡魔的「眼中釘,肉中刺」,他們天性懶惰,學不會努力,害怕身邊的同齡人未來過得比他們好,處處看不順眼,無緣無故找茬。
這樣的人,永遠不會想著提升自己,只會想方設法把往上攀爬的人給拉下來。
聞溪只在新聞里聽過校園霸凌,他從小到大的學校都是校規很嚴格,校風良好的,沒發生過這種情況,眼下突然見到,他才體會到這種感覺多麼令人憤恨,用發指都不足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