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飯的兩人被他嚇了一跳,席宿自然矢口否認,順便倒打一耙:「相比下喻老師你才奇怪吧。」
喻聞掐著手指頭數剛剛兩人間或直接或間接的肢體接觸。
席宿明顯被他的細緻觀察打了個措手不及,脫口而出:「肢體接觸部位只有一個……」
「你怎麼知道?你接到過任務卡?」
喻聞目光直白,表情平靜,有種看透一切的鋒利。
這一幕剪出來,在觀眾眼中席宿已經是妥妥露了馬腳,接下來的解釋也語無倫次,邏輯不通,連素來跟他關係好的楚晗也悄悄遠離了一點。
可喻聞聽完,竟然信了。
「說得對。僅僅是肢體接觸,未免太過寬泛。」
旋即他再度化身小殭屍,蹦出了廚房。
「新人還是涉世未深,別人說什麼都信。」
「別太天真啊寶寶。」
「老夫兩眼一閉,看不到好人陣營的未來。」
觀眾大約已經接受好人陣營是三名鐵血傻白甜的事實,等到席宿開始行動的那一刻,只有少數彈幕在隔空提醒,剩下大多數已安詳躺平。
「別讓他碰你頭髮!別讓他碰你頭髮!」
「寶你分要被偷了……」
「蒜了,蒜了,終究是已成定局。」
「感覺今天晚上結算,三位傻白甜老師會傾家蕩產。」
「何止傾家蕩產,我們喻老師直接負債離開。」
「他們要是能揪出臥底也還行,可他們被偷了還糊裡糊塗的。」
卻在此刻,整理頭髮的喻聞露出個似有所思的表情。
節目組放大了這個表情,並給了長達三秒的特寫,宣告好人陣營反擊的號角正式吹響,並為後期的遊刃有餘埋下伏筆。
可惜此時的彈幕,並沒有多少人能解讀出這個表情的深意。
唯有一兩個5g網速的觀眾,刷完一遍正在二刷的,開始了隱晦的劇透:
「從這裡開始就猜到了?」
「應該更早,似乎在席宿說漏嘴的時候就鎖定席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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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綜藝首秀,喻聞有心補完,可身體不聽大腦指揮,看到一半,實在遭受不住困意侵襲,趴在電腦桌上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翌日門鈴響起來,把他從昏昏沉沉的睡夢中吵醒,一睜眼,頭疼欲裂,嗓子啞得像安陵容。
「……寶娟,寶娟?」他很有閒情逸緻地自娛自樂一會兒,喝了口冷白開潤喉,才裹緊小毯子起身開門。
早上八點,這時候不該有訪客,喻聞只以為是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網購的快遞,毫不設防地開了門。
門一開,他看到了一個謝鶴語。
電光火石間因感冒而遲鈍的大腦被心虛占據,他只停頓一下,身體便先於大腦做出了逃避的反應——他把門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