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顫動順著相貼的地方傳遍全身,喻聞頭皮發麻。
大約知道他在緊張,謝鶴語轉頭跟高開宇聊公司的事,沒話扯話。
聊著聊著,不知怎麼聊到謝鶴語最近的感情問題,高開宇便說:「小謝,別信謝嘉茂,他這人就是不靠譜,只知道看樂子,你要是真想追人,還得請教我。」
謝鶴語最近已經被七大姑八大姨輪番轟炸了,耳朵都起繭子了,蹭了下喻聞的肚子,仿佛被鬧煩了,在撒嬌。
他說:「算了吧,你就是想知道我進度怎麼樣,說白了你也想看熱鬧。」
高開宇:「叔不是這樣的人。」
謝鶴語抬頭,不小心跟喻聞對上視線,便挑了下眉。
他眼型本就狹長,被彩繪妝勾勒得更加深邃,眼尾斜斜上挑,還戴了金黃色的美瞳,這一挑眉,冷淡的表情破功,就好像禁慾者在勾引誰。
謝鶴語:「我自己處理,別操心了。」
高開宇:「你有把握嗎?」
謝鶴語道:「沒有。」
高開宇:「完犢子,你這脾氣,追不到可能要打一輩子光棍,以後你們謝家男人全是光棍,改名和尚廟算了。」
謝鶴語就說:「嗯,追不到我就拉著謝嘉茂剃光頭。」
喻聞:「……」
高導扭頭調試設備,見他沒注意這邊,喻聞悄悄伏低身體,問謝鶴語:「你,你,我不答應,你真的要剃光頭……」
他有點緊張,還有點壓力。
謝鶴語說:「我不剃,到時候謝嘉茂剃了,我就偷偷從理髮店後門溜走。」
喻聞:「……你怎麼還會騙人。」
謝鶴語:「謝嘉茂以前這麼騙過我,有其叔必有其侄。」
喻聞覺得他真是經歷豐富。看他一臉正色說著這些鬼話,喻聞忍不住笑了。
「那萬一你追到了呢?」喻聞說。
謝鶴語便抬眸看他。
喻聞心頭一跳,緊張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說假如,假如——」
「追到了……」恰好高開宇喊他們準備,謝鶴語又把臉埋進了喻聞腰間,聲音悶悶道:「就請謝嘉茂吃席,從前的恩怨一筆勾銷,我結婚他坐首桌。」
慶幸謝鶴語沒抬頭,只要不看他的眼睛,喻聞就沒那麼窘迫。
謝老師是故意說這些逗趣的話,故意低下頭,緩解氣氛,讓自己不那麼尷尬,喻聞知道的。
他揪著謝鶴語耳側的碎發,擺弄著,那些濕漉漉的碎發在他掌心留下水痕,尾端掃過皮膚,潤潤地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