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猜測非常荒誕。
平日的喻聞會覺得有病,但此刻的喻聞覺得很有道理。
兩分鐘後,他打開房門,像一名真正的偵探那樣警惕地探出腦袋,飛快看看左邊又看看右邊。
也沒人吶……
哦,有一個。
喻聞緩緩轉頭,跟站在樓梯口,滿臉驚愕的席宿對視。
喻聞:「你在這幹嘛?」
席宿:「我下樓喝水,看見你在這兒,呃,進行一些行為藝術……」
果然是近朱者赤,席宿最近說話越來越有水平了。
喻聞沒興趣地撇撇嘴,「那你喝吧。」說罷就要回房。
「等會兒。」席宿撓撓頭,道:「你是不是最近工作壓力太大了?你要是不好意思,我去跟你經紀人說一聲?讓他少給你接點通告……」
喻聞半天沒吭聲。
然後他嘟囔了一句讓席宿很摸不著頭腦的話。
「那是我經紀人,才不要你去說……」
席宿:「?」
他看著喻聞關上房門,心中暗嘆:工作真是讓人頭大啊,瞧這位同事,都精神失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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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聞吹乾頭髮,再度躺回床上。
他對著微信對話框發呆。
過了良久,他試探著輸入幾個字:【談戀愛嗎……】
不好,輕浮。
刪掉。
又輸:【其實我今晚沒有醉……】
不好。
僅僅只說自己沒醉,太單薄了。
怎麼說呢?
總得告訴謝鶴語他為什麼轉變,把真心話拿出來才有誠意,當初謝老師表白的時候,可是掏心掏肺,什麼話都說了,他當然也得表明自己的心意……
從哪兒說起呢……
喻聞輾轉反側到後半夜,酒意和睡意一起襲來,迷迷糊糊睡著了,手機就掉在枕頭邊,睡得四仰八叉的,所幸被子蓋在身上,沒著涼。
第二天早上醒來,頭有點疼,但神清氣爽。
他今天有工作,要去拍《月亮港》的定妝照,謝鶴語清早就給他發了消息提醒,準備開車送他過去,喻聞看到了,沒回。
他對話框裡還有昨日苦思冥想的真心話呢,回條消息,把真心話丟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