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樓找衣服,沒過片刻,謝鶴語上來了。
謝老師站在門邊,漫不經心地問:「明天有安排嗎?」
「沒有啊。」
喻聞抱著兩件衣服,納悶道:「你上來就問這個?我馬上就下去了,或者剛剛問也……」
說著說著,他察覺氣氛有些微妙。
謝鶴語手指在門把手上點了兩下,慢悠悠地「唔」一聲,走進來。
屋裡沒開燈,走廊的光照到房間裡,隨著門掩,光線愈發逼仄……
咔噠。
光沒了。
喻聞的呼吸跟著停止了一瞬。
冷清月色爬進窗台,喻聞睜著眼睛,花了片刻適應這種只剩月光的黑暗,謝鶴語靠著門,頭微垂,喉結上下滑動。
「要不要接吻?」他問。
喻聞站在原地沒動,沒得到回答,謝鶴語自己提步走了過來,不急不緩,黑暗中精準捏住他的下頜,俯身,挾帶著熱意的氣息逼近,跟他碰了碰嘴唇。
蜻蜓點水般的一吻,解開了喻聞的穴道。
他將懷中衣物丟到床上,主動吻了上去,謝鶴語轉而扣住他的後腦勺,熟稔而兇狠地掠奪唇齒間空氣。
話說回來……有小半月沒見過了。
喻聞天天泡組,沒時間想風花雪月,這一吻像某把鉤子,勾起了許多肢體記憶。
謝鶴語舌尖探進來,喻聞後腦勺就開始發麻,呼吸一下子急促,沒地方放的手按在謝鶴語腰間,摸到線條分明的肌肉塊,無意識摩挲著,醒過神來,手已經在人家衣服里。
不知道什麼時候滾到床上去的。
外套脫了,短T撩上來,喻聞瑟縮了下,水潤迷濛的瞳仁被涼意激得聚焦。
「……冷?」謝鶴語問他。
謝老師的嗓音特別低,特別啞,啞到能聽出來忍耐,喻聞回神一看,他上衣已經脫了,精瘦流暢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氣中。
「……不是。」他說話,聲音也有點變調,怪怪的。
「你的手燙……房裡冷……」
謝鶴語問要不要開空調。
倒是沒那麼冷,但喻聞想起另一件事。
他支吾著說:「我還沒洗澡,而且……家裡沒套……」
這些是常識,他已經惡補過了。
謝鶴語說:「我口袋裡有。」
喻聞:「……你什麼時候備的?」
謝鶴語:「你在KTV給我發騷話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