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蜂窩煤自烏金院起,前半個月毫無競爭者,就註定了只要烏金院自己穩住,那旁的都不是事兒。
便是有人拿出了和烏金院同樣性價比、甚至更高性價比的蜂窩煤,也不是什麼壞事。
市場很大,不僅限於馥城,烏金院本就吃不下,蘭微霜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用權勢進行壟斷。蜂窩煤能傳播開、被更多人知曉和用上,挺好的。
蘭微霜想得明白這個道理,所以謝淮清入宮稟報說蜂窩煤已經被其他商家學去後,他並不在意。
不過,即便早就知道蜂窩煤是個好東西,也不在意它被仿造,但這會兒真切地聽到了老百姓的肺腑之言,蘭微霜的心情還是有些複雜。
更多主要是愉快。
其實謝淮清也不在意蜂窩煤被仿造一事,但畢竟是個新動向,即便此前蘭微霜已經說過不用特意壟斷,但謝淮清還是特地說了說,反正也是時候把這個階段的帳目跟蘭微霜通個氣了。
現在看到蘭微霜輕鬆愉悅的表情,謝淮清無端也覺得心情好了點。
「陛下今日還看戲嗎?還是上次那出戲,陛下當時沒能看完。」謝淮清見蘭微霜沒有下馬車、進烏金院看看的意思,便開口如此一問。
蘭微霜挑了下眉:「謝將軍,你是只有戲樓這一個玩樂的地方推薦嗎?」
謝淮清笑了笑:「陛下恕罪,臣的確不精於玩樂。」
蘭微霜淡定道:「那就去戲樓吧。」
想起上次戲樓的經歷,蘭微霜又饒有興致地問謝淮清:「謝將軍可知道寧則入宮告過狀?」
謝淮清愣了下,旋即失笑:「臣並未關心,倒的確不知。」
不過謝淮清知道這段時間他們這位陛下不顧眾議、一意孤行要辦萬書閣的事,而萬書閣是徵用了萬寶閣的地盤,這倒是很有「暴君」風範了。
挺有個性。
外面仍在下雪,到了戲樓之後,謝淮清先下了馬車,然後撐了傘,接應蘭微霜下車:「公子,小心腳下。」
謝淮清自然地轉換了稱呼,蘭微霜抬眸看他一眼,然後輕巧地落到地上。
馬車車廂內燃了暖爐,一出來就顯得更冷,好在馬上進了戲樓,樓里燒了炭,雖然為了通風沒有將門窗遮嚴實,但也足夠暖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