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位陛下的確是身體不太好。
蘭微霜這一暈,附近的人都注意到了,有夥計擔驚受怕地跑過來詢問:「這位客人這是……」
謝淮清看了眼桌上的糕點,對夥計輕聲說了情況,然後猶豫了下,將蘭微霜背到了背上。
謝淮清背著蘭微霜下樓,出了戲樓。先前車輪卡到水溝里的馬車弄出來後,已經被謝淮清的屬下趕到了戲樓外,這會兒正好能接應。
然而屬下不知情況,看到謝淮清背著人事不省的蘭微霜出來,整個人大驚失色:「將軍,陛……公子這是怎麼了?!」
謝淮清想了想,吩咐道:「回府。」
一丁點迷藥,蘭微霜睡了大半天,醒來時天都黑了。
蘭微霜睜開眼,入目的是陌生的房間。
謝淮清就坐在不遠處。
蘭微霜還有點迷藥後遺症——頭疼,他抬手按了按太陽穴,問:「我在哪兒?」
謝淮清聽到動靜,起身走過來,回道:「定國公府。」
蘭微霜愣了下,被謝淮清扶著坐起來、靠在床頭,他抬眸問:「怎麼沒送我回宮?」
謝淮清從容道:「就那樣送你回宮,我說不清楚。」
蘭微霜:「……」
「而且容易動靜太大,萬一暴露了你出宮和宮外的事,就有違你的初衷了。」謝淮清又說,「何況只是一丁點迷藥而已,你身體不好所以反應比較明顯,但影響並不嚴重。我帶你回來後,讓府上醫師給你看過了。」
蘭微霜頗有些啞然,但謝淮清有理有據,他也沒再追究,轉而接著問起:「現在什麼時辰了?」
謝淮清:「酉時四刻了。」
也就是下午六點了,倒也不算晚,只是如今隆冬,天黑得早。
蘭微霜下床起身:「迷藥這事兒,你查過了嗎?」
謝淮清:「問過戲樓的人,說是的確有個自稱走錯的客人進入過後廚,後廚的人發現後便將其請出去了,因為迷藥藥粉和糕點上的糖霜乍看沒什麼區別,上糕點的夥計匆匆忙忙沒有注意。」
「至於那混進後廚的人,衣著打扮和今日我們在樓上看到過的那個寧禮的跟班是相同的,應該的確是寧禮下的手。當場雖未及時抓住人,但事後再抓也不是難事,只是不知道公子想怎麼處置此事?」
蘭微霜想了想,說:「迷藥這事兒不處置也無妨,反正寧家父子也活不成了。送朕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