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微霜:「……」
「對了,還有件事要跟你說。」謝淮清把玩著蘭微霜的手,溫聲道,「別對金國皇帝太客氣,他先前還想賄賂挑撥你我。」
聞言,蘭微霜饒有興致起來:「怎麼說?」
謝淮清輕嘖道:「金國投降之前,那皇帝派了個使臣過來,非要屏退旁人,單獨勸我放金國一條生路,輸幾場,也是放我自己一條生路。」
蘭微霜眨了下眼。
「說是若金國歸降,我這大夏的將軍此後就沒有用武之地了,狡兔死走狗烹,偏又功高震主,只怕我遲早和金國一塊兒覆滅。」謝淮清笑道。
蘭微霜看著他,氣定神閒地問:「這話倒也符合人性……你就當真不怕我是個鳥盡弓藏的皇帝?萬一此前種種皆是與你作戲呢?」
謝淮清愉快道:「就怕陛下不藏,陛下不是打算封我為後嗎,我等著被金屋藏嬌呢。」
「……」蘭微霜忍俊不禁,「金屋是沒有的,謝將軍委屈點,陪朕住承恩殿吧。」
……
雖然金國來得尷尬,但畢竟有人家的一國之君,「接風宴」還是安排了下,不過宴上主角更像是姜帝。
蘭微霜坐在上面,謝淮清就在他近前不遠的位子落座,兩人看著下面的「認親」戲碼。
上次被安排來和親的任憑山和任憑水兄妹倆又來了一次大夏國都,不過這次他們倆沒有那麼忐忑不安、忿忿不平。
兄妹倆的父親、姜國公主在金國的獨子小心地給姜帝行禮,姜帝連連點頭,又感傷說:「可惜,你母親臨死前也沒能離開金國。」
任憑山和任憑水的母親,姜國公主親子的妻子,此番也一同來了。姜帝問她願不願意和丈夫子女去姜國,她回說她在金國不受娘家待見、不然早年也不會被安排給姜國公主的後人為妻,好在王爺是個好人,這些年夫妻間甘苦與共、子女也孝順,丈夫子女都願意,她也願意離金就姜。
在金國,他們一家四口雖說是皇室宗親,日子卻過得誰都能來欺負一下。去了姜國,雖前路未卜,但當不會比金國更糟,姜帝關心他們一家多年,想來到了姜國也會格外照拂。
見他們一家四口都願意,姜帝更加開懷。
金帝咬牙切齒,還只能強顏歡笑,此行也一同來了的金國儲君默不作聲地飲酒。
待到筵席將要結束,姜帝起身替他們姜國皇室請辭,說如今與他們姜國有關的事都塵埃落定了、他們也該回去了,往後姜國作為大夏附屬,定會老實本分,也望大夏多多庇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