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阡忍肯定會選擇將銀子花往別處。
畢竟藺阡忍還是皇帝那會兒,李文顯就沒少因為各種祭禮的事去找他哭。
老傢伙一把鼻涕一把淚,滿嘴都是祖宗之法,禮樂教化,但無論他怎麼說,藺阡忍都無動於衷。
因為藺阡忍打小就不喜歡參加各種祭祀活動,那件事過後更是對祭祀厭惡至極。
可問題是先帝已經不在了。
為了表示對先帝的擁戴,對亡者的哀悼,他們這些朝臣就應該隆重操辦才對!
李文顯道:「你這個假設不成立。更何況我等身為臣子,怎能妄自揣測先帝之意。如今先帝已登九天之上,此等行徑實為大不敬。我等只需按照祖法行事即可,無需左右而言其他。」
去你娘的登臨九天!
藺阡忍向來不是什麼好脾氣之人,直接一腳踹了出去,李文顯登時飛出去老遠。
「你少他媽的跟我扯什麼狗屁的祖法,我只知道現在的大乾需要養兵安民,不宜勞民傷財。」
藺阡忍走到李文顯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我是君上親派的監事官,那麼這場祭禮怎麼辦、如何辦當由我說了算。你再敢放一個屁,我就擰斷你的脖子,送你去見先帝。」
先帝肯定是見不到了。
畢竟他這個先帝就活生生的站在這裡。
但見一見他家的老祖宗還是沒問題的。
「你你你......」李文顯哇的吐出來一口血,發冠搖搖欲墜的懸在頭頂,瞠目結舌的大聲喊道:「你個以色侍人賤種,竟敢毆打朝廷命官!來人啊,將他抓起來,快抓起來!!!」
為了確保朝廷官員的人身安全、以及宮廷文書的健全,政事堂外常年有翎羽衛巡視。
聽見屋裡鬧出如此大的動靜,滿身銀色盔甲的翎羽衛即刻推門而入。
見人進來,李文顯掙扎著爬了起來,扶正自己的發冠,指著藺阡忍道:「抓住他,快抓住他,他毆打朝廷命官!」
兩人談論的什麼翎羽衛不得而知,但李文顯被打卻是不怔的事實。
平日裡就算政事堂發生了普通的鬥毆,他們也是要帶走的詢問的。
畢竟政事堂是朝臣處理公務之地,怎能容許他們如此放肆。
雖說翎羽衛也聽聞了藺阡忍的事,但他們直接聽命與皇帝,是為守護皇權而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