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聽雨給了藺阡忍一個安撫的眼神:「你先帶著阿冶回蘭安宮,我和顏叔單獨說幾句話就回去。」
「好,早點回來。」
藺阡忍是一個分的清時局的人,而且顏左也不可能會害年聽雨,他乾脆利落的抱起藺文冶,踏出了宴廳的後殿。
人走遠,顏左並沒有說話,視線在鈴蘭、小九和十七流轉。
不等年聽雨說話,鈴蘭十分有眼色的帶著小九和十七出去了,還將門給帶上了。
等屋裡只剩下年聽雨和顏左兩人,顏左直接單膝跪了下去,根本不給年聽雨任何說話機會。
「君上!老臣此次回京並不是來看望您的,而是帶您回邊關的!」顏左仰頭看他:「懇請君上隨老臣一道離開!」
聞言,年聽雨一驚,心中的好奇越發強烈。
可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又有得信息都沒有浮現,想來是沒有出發關鍵劇情。
不過,從顏左的表情來看,他一定知道些什麼。
年聽雨不能暴露自己什麼也不知道事,他思索片刻,謹慎道:「顏叔,您當年既然允許我回盛京,我就不可能輕易跟您回邊關,除非我把自己想做的事做完。」
這個回答在顏左的意料之中,但幸虧顏左當年留了後手。
「君上,老臣當年允許您回盛京的前提是您安然無恙,而您當時也跟老臣立了字據。」
顏左將當年年聽雨回盛京時簽下的字據從懷中拿了出來。
「這字據上清清楚楚的寫明了,您不會讓自己置於險境,一旦出事就立即回邊關。之前好幾次您出事老臣都不知道,要不是這次墜崖的事鬧的沸沸揚揚老臣怕還是不知道!這遭不管怎樣,老臣都要帶您回邊關,不能再讓您趟皇室的渾水了!」
看著眼前的白紙黑字,年聽雨的頭莫名有些疼。
他萬萬沒想到原主還給他留了這麼大一個坑!
如果他沒有現在這麼多牽掛,他巴不得和顏左回邊關,可現在他回不去了。
從他決定接納藺阡忍那一刻就回不去了。
或者更早一些,從他做出和原主相反的抉擇那一刻他就回不去了。
但他不能以這些事為藉口來打發顏左。
沉吟片刻,年聽雨盡力貼合原主的性格,道:「顏叔,我是您一手帶大的,那您應該知道我是一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這份字據不過是我當年為了回盛京的緩兵之計,」他將字據拿過來,一點點撕成了碎片:「總之,在事情沒辦完之前,我是不會跟您回邊關的。」
看著一地的碎片,顏左不禁苦笑了一聲,這個場景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但不管怎樣,他這遭必須把年聽雨帶回邊關。
他不管大乾皇室有沒有年聽雨坐鎮會變成什麼樣,作為年戰北最忠心的下屬、最好的朋友,他只想保護好年戰北唯一的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