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過來一些,年聽雨靠著假山, 仰頭看向藺阡忍, 發出了強烈的抗議:「你總是這樣,一言不合就強來!」
「年年,你未免太不講道理了些, 難道不是你先引誘的朕嗎?」藺阡忍抬手去蹭年聽雨眼尾處掛著的淚珠, 然後緩緩揉開,直接將年聽雨的眼尾全都打濕了, 甚至揉出一片昳麗的紅。
年聽雨有些生氣,偏開頭不讓他蹭:「我不過隨口逗了你兩句,你便如此霸道。我真的很好奇,陛下那幾年的皇位到底是怎麼坐穩的,這定力未免也太差了點。」
面對年聽雨的嘲諷,藺阡忍挑了一下眉,按住年聽雨時常藏在腰間的匕首,又將自己的脖子往前送了送。
「忘了和年年說,朕在你面前從來就沒有定力,所以你要麼自作自受,要麼一匕首抹了我的脖子,除此以外你沒有第二種選擇。」
「你!」年聽雨第一次知道藺阡忍還有這麼無賴的一面,他掙扎了一下:「鬆開,我要回宮!我還要處理奏摺!」
藺阡忍的手順著年聽雨的腰緩緩移動:「你就打算這樣回去嗎?嗯?」
年聽雨顫慄了一聲:「那還要和你在這裡發瘋不成!快點鬆開!」
藺阡忍問:「你就不想瘋一回?」
在屋裡怎麼刺激都無所謂,在外面年聽雨不行。
他瞪著藺阡忍:「不想!鬆開!」
「朕挺想試試的。」藺阡忍悵然道:「以前後宮沒有人的時候,朕覺得風月之事無關緊要。可在你這裡體會過以後,便有點理解那些「色令智昏」的君王了,所以今日朕要拉著你瘋一回,你那也去不了。」
年聽雨聽紅了一張臉:「藺驍肆!你的臉上是不是糊了一座城牆?!」
「怎麼會。」藺阡忍驕傲的抬了一下下巴:「朕生來不要臉。」
「......」
年聽雨不禁有些懷疑,藺阡忍到底是怎麼長大的。
說話這麼欠,小時候為什麼沒有被隆安帝和戚元懿打死呢。
見年聽雨不說話,藺阡忍用胳膊勒了勒年聽雨的腰:「所以,你陪不陪我瘋?陪不陪?」
「不!陪!」
年聽雨嘴上這麼說著,手卻環住了藺阡忍的脖子,默許他可以做任何事。
藺阡忍眼底含笑:「年光霽,朕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嘴這麼硬呢?」
年聽雨揪住他的耳朵:「你廢話怎麼這麼多,要抽瘋就快點抽,不抽就放我回去,還有滿屋子的奏摺等著我寵.幸呢。」
「那怎麼行,奏摺有什麼好寵.幸的。」藺阡忍立即表態:「寵.幸臣吧,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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