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這本書里的原身和他長了一張一模一樣的臉,他也忍不住。
怎得當了皇帝這麼多年不往後宮招人,最終只看了原身的畫像一眼就同意了呢,甚至還大封六宮,直接定下了「後君」的頭銜,無異於皇后。
但猜到以後便也還好。
只是這裡也有說不通的事,藺阡忍為什麼會覺得年戰西有背叛大乾的嫌疑呢?
想不明白的事實在是太多太多,未調查清楚的事也實在是太多太多。
就拿丟失的銀兩和物資來說,他一直在叫宮外的影衛調查這件事,結果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依舊沒有半點消息。
沒消息也就算了,眼下需要查清的事反而激增起來,再一想書中的世界意識給他設了一個「死線」,年聽雨就略微有些煩躁。
年聽雨試圖轉移自己的注意力、緩解這令人不爽情緒。
吩咐完鈴蘭派人去查喬家的人員關係以後,年聽雨又叫鈴蘭端了一些糕點和瓜果過來,一邊曬太陽一邊吃。
可就算這樣,他依舊沒有緩過來,甚至一想到藺阡忍差點沒了這件事,整個人就越發的煩躁,甚至開始暴躁。
餘光瞥見了藺阡忍走過來的身影,他一個氣不順,抓起旁邊小桌上擺著的茶杯,就朝藺阡忍砸了過去。
而藺阡忍一抬手就將杯子接住了。
看見藺阡忍過來,鈴蘭退了下去,還清退了周圍的人。
將茶杯重新放在小桌,藺阡忍察覺到了年聽雨的情緒不太對,頭頂那團代表情緒的雲團都開始噼里啪啦的閃爍電光了。
藺阡忍雙手撐住搖椅的扶手,目不斜視的看著躺在搖椅上的人,問:「怎麼自己躺在這裡曬太陽,還給自己曬生氣了呢?」
「還不是你氣的,招惹了那麼多想殺你的人,現在查起來都費勁。」年聽雨瞪著他,賭氣道:「當年怎麼沒直接毒死你,這樣我就輕巧了。」
「然後呢,」藺阡忍挑眉:「我死了,你就往宮裡收男寵,是吧。」
「才不是!」年聽雨一口咬定:「我不是那樣左一個右一個的爛人,遇不到心儀的人,我寧可孤獨終老。」
藺阡忍禁不住想要逗逗年聽雨:「那現在的我怎麼說?不就是你的男寵嗎。」
「你不一樣,」年聽雨道:「如果不是提前預料到你會回來,又識破了你的身份,你休想踏進蘭安宮半步。再說了——」年聽雨頓了一下,道:「我沒有喜歡男人的癖好。」
「不喜歡男人?」藺阡忍的視線掠過年聽雨來回張合的唇:「那你為什麼要接受我?這不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嗎?」
沉默了一會兒,年聽雨迎上藺阡忍的視線,直白的袒露心聲。
「我接受你,和你是男是女並沒有什麼絕對的關係,只是因為我剛好和你有了必然的交集,然後又單純而不小心的喜歡上了你這個人,從此心甘情願的做你的入幕之臣,心甘情願的與你交歡,更是心甘情願的陪你做任何事,僅此而已。」
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