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涼了,幾乎感覺不到什麼溫度了,藺阡忍將年聽雨抱起來,用略帶薄怒的語氣道:「你是傻的嗎,水涼了還繼續陪我泡在裡面作甚?」
年聽雨笑道:「水涼了,但你是熱的,所以多泡一會兒也無妨。」
話很動聽,但藺阡忍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他用被子將人裹起來,然後隨便扯了件衣服套在自己身上,便開始給年聽雨擦頭髮。
擦的差不多了,他道:「少拿這些話哄我,生病了有你受的,以後要多愛惜自己一點才是。」
「藺驍肆!難道不應該是你多愛惜我一點嗎?」年聽雨不滿的抬頭:「還有,我不出來還不是因為心疼你,你這會倒反過來責怪我不知道愛惜自己了,你到底有沒有心。」
聞言,藺阡忍難免有些心虛,他小聲道:「你掙扎一下嗎。」
「你那樣我捨得走?!」年聽雨沒來由的火大,重重的推了藺阡忍一把,用背影對著藺阡忍:「再有下次你別來找我了,免得我又平白挨說!」
這大概就是關心則亂了。
但他確實不該站在上位者的角度指責年聽雨,更不該在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
藺阡忍從後面將人抱住,認真懺悔:「我錯了,別生氣了,好不好。」
年聽雨扭了扭肩膀,胳膊肘也往後杵了一下,將人給杵開了:「你根本毫無悔過之意,滾出去,我這會兒不想看見你。」
越是這樣越不能滾,否則就真完蛋了。
藺阡忍立即重新貼了回去,嚴肅道:「不能滾,滾了就要打光棍了。」
「我看你再適合打光棍不過了。」年聽雨看了一眼面前這塊狗皮膏藥:「別人心疼你不知足就算了,反過來還要拿出你那皇帝脾氣教育人,我怎麼就瞎了眼看上你了呢,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嗎?能不能原地退貨?」
「來不及了,退不了了。」藺阡忍無賴道:「郎君就認了吧。」
「不想認。」年聽雨咬牙切齒道:「想揍你,也想咬你,咬!死!你!」
「可以,沒問題。」藺阡忍將衣服拉下去,把肩膀送到年聽雨嘴邊:「只要你能消氣,咬死就咬死了。」
「你他媽的——」
年聽雨哪裡還氣的起來,但嘴依舊咬了下去,在藺阡忍的肩膀上留了一個見了血的牙印,日後指定得留疤。
藺阡忍偏頭看了一眼,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緊接著用一種皮癢了、十分找揍的語氣說:「嘖,別說,我家小郎君這牙長的還挺整齊。」感慨完,藺阡忍的眼睛忽然亮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麼絕佳的主意,把另外一邊的肩膀也露了出來,聳著說:「年年,這邊也咬一下吧,讓它對個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