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松的眼睛瞬間瞪圓了,懵了一瞬立即嚎了出來:「陛下!老臣冤枉啊!那信肯定是此人偽造的!陛下明鑑啊!陛下——!!!」
「高大人,證據確鑿,你與其在這裡聲淚俱下的哭嚎,不如給自己的家人求饒。」
蘇海成說完立即「噢」了一聲:「老臣忘了,君上改了律例,官員所為其家人若是不知情,可酌情減輕處罰,女眷免於充妓、男丁免於遠途,高大人還不快叩謝君上大恩,不然今日不僅你要死,你九族之人全都得給你陪葬啊。」
直至這一刻,高松終於明白,蘇海成不止要借他人之口坐實自己的身份,更要借他的命幫年聽雨和藺阡忍解決了今日的禍端。
可是憑什麼要用他的命!
他一心都是為了大乾啊!
高松不服氣,起身就要往年聽雨的方向撲,可他還沒站穩,蘇海成就抓住他的腳踝將人給拽趴下了,而後將人死死地按在地上。
高松是文官,蘇海成是武將,他哪裡反抗的了,只能發了瘋的嘶吼:「年聽雨!你算計我!你和這奸人算計我!你們不得好死!」
「孤算計你?」年聽雨忍不住笑了:「今日之前孤根本就不知道你給老祖宗寫過這封信,孤何至於算計你。」
「你——唔!」
高松還要說什麼,卻被蘇海成用那件和肌膚無二差別的皮衣堵住了高松的嘴。
「高大人,你是不是想說,孤和蘇將軍暗中勾結,可你也不好好相信,蘇將軍今日之前的身份可都是孟遷,幾乎是日日跟在那個冒牌貨身邊,孤怎麼和他勾結呢。」
年聽雨的笑意一點點褪盡:「再說了,你以為自己是誰,你配孤去算計嗎。」
「鐺!」
說著,年聽雨把袖中的匕首甩了出去,貼著高松的臉扎進了他面前的地里。
「今日就算孤在這朝堂上殺了你,」年聽雨看向藺阡忍:「陛下應當也是允的。」
如何能不允,這皇位都明晃晃的分出去了半個。
而藺阡忍一點頭,更加印證了這件事。
至於會不會有人覺得年聽雨僭越,那只能說習慣了,一個連王爺都敢殺的人,殺個大臣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