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咬住下唇:“开始与routi的我的记忆接近了。但问题来了,没有记忆的我是否等同于routi的我?找回记忆的我与routi的我还能重合共存吗?”
谢崇森突然出声:“都是谬论。小白,你作为亡魂,早已没有了routi,并不存在你忧愁的问题。至于你现在记忆和言行回笼,应该是药物问题。”
李雪闻还想继续开口,却被谢崇森一记眼刀刹住了声。
李雪闻清清嗓子:“我们回到最初的问题,小白弟弟,你说你见到了雪陵,或者我,但事实是雪陵身亡于三年前,我也没经历过这事情。我同样肯定我没有第二个弟弟,那么……这三个条件摆出来,究竟是哪个的问题?”
气氛一时静了。
谢一海刚才已经听晕了,他咕噜咕噜一壶咖啡下去了,突然想起了什么:“你们会不会想太多了?你看,弟弟现在才想起来,肯定是时间久远记不清当时的事了嘛,可以理解。”
语毕,他走向厨房,准备再泡一壶,却听李雪闻惊诧的一声:“时间!”
就听他激动的语无伦次:“小白,你好好想想,你见到这群人的时间是什么时候?你……你究竟在松鹤园呆了多久?”
白灵长得嫩,自称不到二十岁,几人便下意识以为,白灵是刚死的新鬼了。
但人死魂散,白灵的容貌会定格在死去的那一瞬……白灵究竟在松鹤园呆了多久?距离见到那四个人,再到见谢崇森,或许真的有三年以上。
白灵自己也愣了。
他没想过这个问题。松鹤园里的时间几乎是停滞的,无尽的日夜轮回,无尽的孤独与冷清,四季在不惧冷暖下也界限模糊。
白灵总以为自己是新鬼,哪个新来的鬼问他,他都说自己是一年前来的——到底多少个一年前呢?
白灵住进谢家时,李雪闻和谢一海不是没试着调查白灵的身世,但“白灵”是假名,又没记忆,相同年龄去世的人太多了,实在无从下手。后来见白灵友好无害,这事便放在一边了。
如果,白灵见到的真的是生前的李雪陵……
李雪闻的心好似被一只大手攥住了。
如果问李雪闻对李雪陵的看法,李雪闻会毫不犹豫的说:他是我最想活成的人。
明明是双胞胎,长相也一模一样,性格却截然相反。
李雪陵叛逆、直率,像长不大的初生牛犊,对什么新鲜事物都有一往无前的好奇心。
就像谢一海一样。
李雪闻总是想,我现在和谢一海关系这么好,是不是有对弟弟长久不关心的愧疚在里面呢?说不清了。
所以,这样不服管教、和李家画风格格不入的弟弟,会叛逃李家,一声不吭的出国留学,然后沉浸各种极限运动,每日醉生梦死、游走生死边缘,李雪闻一点都不奇怪。
但弟弟失踪的消息传来时,李雪闻此生第一次感到了天塌的感觉。
在此之前,他和弟弟关系并不好,甚至称得上讨厌。
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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