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此刻意识模糊,难以分辨再多了。
三胞胎之一的身后走出一个年轻的女人,她非常优雅端庄,一身雨过天青色旗袍,发髻温婉的盘在脑后。可她周身包裹在一片浓郁黑雾中,随她步伐,黑雾极速涌进房间,将一切笼罩在未知的恐惧中……
这是白灵看到的最后的画面。
恍惚中,白灵人中一疼,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真有用啊还,”李雪闻长舒一口气,“还是老法管用。”
一只大手有力的扶住他背后,支撑他坐起来。白灵舌头又痒起来,他在心中咒骂几句巨狐没用:“你们跑哪去啦,竟然抛弃我。回去再找你们算账。”
他们还在一楼大厅,兴许是为了照顾他,靠着墙坐着。白灵身下垫着谢崇森的外套,地板积灰许多,他不好意思的要起来,又被谢崇森按下去。
“别恶人先告状啊小朋友,上楼后突然你就没影了,”佘姐揶揄的看他,“我们找了你三圈,把小崇急的哦。”
白灵望向担忧的男人,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脸:“楼上?我记不得了。你们发现什么了吗?”
“别提了,”李雪闻一提就来气,“一群恶心人的玩意儿儿。”
光线昏暗,白灵这才借手电的余光看清三人的衣着,不能说狼狈不堪,却也凌乱泥泞。李雪闻穿着浅卡其色外套,溅上大片污迹更是刺眼,在微弱的灯光下像毛笔甩出的大团墨水,又在角度变换间,隐约闪出一丝血光。
见白灵盯着看,李雪闻不在意的撇撇嘴:“一群泥巴怪而已,见人就扑,估计八百年没吃过饭了。想来是养这看家护院的,会攻击身上没血味的人……不过想对付我们还差点。”
白灵垂下眸子:“胡太奶年轻时……是怎样一个人呢?”
他这问题问的突兀,佘姐意外的看他一眼,还是回答了他:“很优雅的一家主母。如果不和她深交,很难接触到她端庄温婉的外表内冷硬的真我……其实晚年也是如此,只是慈和更多的掩饰了她的锐利罢了。道上对她的**专断褒贬不一,但对我来说,她是一位非常值得尊敬的长辈。”
这样一个形象,与白灵苏醒前惊鸿一瞥的旗袍女子形象渐渐重合。
她抬眼投来的冷光,是在看一位死人。
白灵冷不丁一个寒战。
佘姐忍不住问:“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你看到什么了?”
白灵避而不答,轻声问:“我可以问一个有些逾越的问题吗?”
佘姐与谢崇森对视一眼,神情严肃起来。谢崇森温和的说:“你说。”
“你之前说,十几年前血童教,是道上几家大拿联合灭杀的。而也有风声说,血童教是出马仙派系一支发展起来的……那么,胡太奶当年参与了灭杀血童吗?”
这个问题突兀的尖锐,正正问到了出马仙派的敏感处,佘姐不由得脸色一变。
可她也知道,当下情景,隐瞒便是心虚。
她沉默许久,终于出声了:“胡太奶没有参与。相反,在她的严令下,胡家谁也不许参与灭杀血童。当时,出马仙派人人自危,恨不得大表衷心撇清自己与血童的关系,胡太奶这一举动,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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