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太偏了,地图对衡门村的描绘只有不到几毫米的墨色,guugle地图上也没有过多描述,几人只能先进村找国安委打过招呼的村长。
好在环境没有被工厂污染,空气新鲜清甜,若做旅游定是个好地方。李雪闻下了车后狠狠吸了好几口空气。
“靠,这儿天可真高,”他感慨的望天,天是大城市里绝没法见到的澄澈蔚蓝,饱和度高的像童话绘本里的插画,梦幻而震撼,“我感觉我伸出手就能碰到星星。”
谢一海难得不和他意见相左,从后备箱抗下行李箱后,也在那傻愣愣的望天。
入秋后天黑的早了,约莫不到六点,村里点点灯火便亮了,晕开一片热闹的红点。
村长早已守候在入村唯一的公路口,一位个子不高的中年男子,僵硬的穿着明显不合身的深蓝西服,拘束的搓着手,见到他们赶紧迎上来。
白灵注意到,板正西裤下是一双草鞋,用黑漆染了,远看倒像皮鞋了。
他有点心酸,扯了扯身上明显价格好几个零的衣服,有些不自在。
所幸村长看着拘谨,笑起来却纯朴热情,他紧张的搓着手:“您们好,您们好,是陈局长说的大师是吧,俺是俺们村村长,仇志国,喊俺老仇就行。”
长期面朝黄土的生活让老仇面容红黑,沟壑纵横,只是他头发油黑,嗓音洪亮,难以分辨年龄。
据老仇骄傲的介绍,他们这叫衡门村;隔壁村叫酬军村,都是历史有名的红色功勋村呀,当年抗战出了大功劳的。只是讲到学生们的事儿,老仇脸一下垮下来了。
他那些亮色的热情与快乐,只是浮在面上自我安慰的表皮,一旦松懈,内里的悲伤便难以抑制的崩堤。
老仇痕迹很重的皱纹拧在一起:“那些可都是好娃娃啊,怎么就得了这种病呢,老天爷太不公平了。好不容易国家心善,拨了款能上学了,出这种事……”
李雪闻捕捉到重点:“您说,这小学是国家拨款?”
“不是吗?”老仇张大眼,诧异的卡顿一下,“政府来的建筑队,要建小学,大家都高兴的不得了啊!要不然娃娃们得走两小时山路去县里上学啊,忒危险,谁家都舍不得小孩吃这个苦,前年秀华家的还被狼叼走吃了!”
李雪闻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与谢崇森对视一眼。
国安给的档案说,这小学是某慈善基金会出钱建的。然而从村长阐述看来,命名是两个红色村各取了一个字,不是捐款者姓名命名——村长竟不知道全村人都感激的小学,不是政府而是有人捐款?
这就耐人寻味了。
说句不好听的,捐大笔钱建慈善小学,一方面是慈善,另一方面不就是钱权都有了,再赚名声么。
老仇把他们领到村最前头的一个二层自建楼:“不好意思啊大师们,俺们村也没个招待所,这楼是俺家去年盖得,没住过人,虽然没啥家具但是很干净。您们将就将就哈。”
谢一海谢过老仇,老仇又过来热情的帮忙搬行李箱:“咱把东西搁下,先吃晚饭,俺媳妇杀了鸡炖好了,还炸了鱼!”
从村头眺望,明显能看出村子发展水平很低,勉强吃饱穿暖的程度。很多屋还泥巴糊墙,稻草顶,反正内陆雨水少,也不用装修。
即便是老仇口中去年新建的楼房,也不过是水泥涂墙,放这个村倒是很豪华的装潢了。老仇说还没住过人,怕是舍不得住,让他们住却不心疼,这么看来,是真的欢迎他们到来的。
老仇说的这两个菜,恐怕也是过年才舍得吃的。
李雪闻心里一阵不忍,连忙退让:“怎么好意思麻烦您,我们从超市买点吃就行了!”
谢一海也不忍,只是老仇坚持,大有不去吃饭不让他们走的意思。
白灵忍不住道:“还是去吧,一是给老仇个面子,二是你们不吃,老仇也放不下心你们会不会认真帮忙啊。”
白灵对人情长短还是有些理解的。古话说吃人嘴短,老仇忧心娃娃们,自是把所有希望压在了“京城来的大师”身上,若是他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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