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不安的皱眉,翻个身想要避开恼人的夕晒,却一下子靠空,摔倒了地上。
视线大幅度变幻,他茫然的仔细看了好几遍,确定自己陷在了两排公交之前的缝隙。
……诶,等等,刚才我不是坐在第一排的吗?
他完全醒了,一个咸鱼翻身跳起来:“雪闻哥,一海哥!”
窗外人声熙攘,临近下班的点,无牌小商小贩推着香气腾腾的小推车,大声叫嚷着“里脊夹饼”,“铁板炒饭”,面色疲倦的护士、陪床家属,沙丁罐头般从不宽的大门涌出,在夕阳忧郁的斜照下,一切都那样生气勃勃。
这里是现实。
而在车厢最前排,白灵看到了睡的四仰八合的两个人。
他急忙连滚带爬的跑过去:“你们没事吧?”
夕阳打在睡的迷茫的二人脸上,能看到金色绒毛,白灵呼唤半天不行,俯下身听呼吸,却是清晰又平稳,才松了口气。他伸手想推醒二人,手却穿透了衣服布料。
意料之中,却有点怅然若失。
要自己还活着就好啦,交朋友都不方便呀。
白灵叹口气,坐回了第二排,静静趴在椅背上,等着二人醒来。
约莫十几分钟,兄弟二人醒了。
他们和白灵一样,起初不在状况,愣了一会儿,随即望着窗外熙攘人群,后知后觉:“我靠!做梦?”
却不是做梦,因为两人均记得清楚发生了什么。
谢一海朝车厢后看去:“那小孩呢?”
李雪闻也回头,没找见人,想起了什么,从怀中抄出一把干叶子贴在眼下焚烧了,对上了身后一排座位上垂头丧气的小鬼。
李雪闻叹口气:“没丢就行。”
小鬼不知怎的,没精打采的,鬼灵精怪的大眼睛垂着,小嘴巴不自觉的撅起,不知道还以为谁抢了他零食呢。
李雪闻心里某处柔软的地方被击中了,这幅场景……他见过。他透过夕阳下白灵头发柔软的反光,恍惚的回到了很久之前。
“雪妹?”一只粗糙大手突然伸出来,在眼前晃了晃,手主人满面担忧,“你没事吧?”
“没,”李雪闻回过神来,嘲讽的笑笑,“想到一些旧事儿。”
他话锋一转,站起身摸了摸第二排小孩的头,手穿过一看就很柔软的黑发,触碰到了椅背。
蜷缩成一团的小孩惊讶的抬头,李雪闻这次找准了位置,像真的摸得到他一般,笑道:“走了弟弟,你想在这破车上过夜啊?”
“啊,我……”白灵鼻子有点酸,开了几次口,最后只是说,“你们醒啦。”
劫后余生的短促寒暄后,三人意识到一个问题:貌似……车上少了个人?
谢一海二话不说冲到驾驶室,空的,肮脏泥泞的大车窗倒映着他惊慌的影子,他翻身冲下车,差点撞到一个行色匆匆的人。
那人小声骂了一声“好事之徒”,扭身走了。
谢一海神色一凛,拉住那人袖子:“什么好事之徒,你说清楚。”
那人刚要骂,一看谢一海人高马大,怂了,喃喃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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