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自導自演的救贖戲碼,倒是折磨了我很久啊。」
梁涼聽著她陳述的話語,不敢細想,那個過去在自己印象里,對自己唯唯諾諾,討好的表達愛意的顧惜言,竟然全都是演繹出來的。你看到的顧惜言,只不過是她想要讓你看到的而已。
「但是我發現了一個問題,沒有血脈的你,沒有辦法掌握帝國真正的秘密,所以上一世的結局註定會崩塌,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已。
然後我想到了第一世重置的發動條件,世界崩塌引起的重置,第一世是因為阿楚死了,而第二世你代替了阿楚,那是不是代表,如果我死了的話,世界也會重置呢。」顧惜言突然將槍口對準了自己,假裝自殺一般。
梁涼頓時感覺自己的每一步都在這個女人的計劃當中,難怪顧惜言會突然處處與自己作對,然後約自己去那個懸崖,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包括自己會殺死她。
「你難道不怕自己真的死了嗎?」
「演繹的最高境界,就是要連自己都騙過去,我當然怕死,但是只有沒有把握的人才說這而是賭,而我有著必勝的把握。唯一失算的地方,就是這次重置,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上一世死亡的原因,我竟然花了這麼久才恢復記憶。
期間還因為殘缺的記憶影響了自己,畢竟演繹的如此逼真,我自己都信了,以為我真的愛過你。」
句句誅心,讓梁涼不敢相信,她以為是她的處心積慮,到頭來所有的一切都是顧惜言安排好的,而她就像是個傀儡一般,「顧惜言!你這樣做,到底是想得到什麼?」
顧惜言看著她,到現在也只是露出淺淺的笑意,每一朵玫瑰都有刺,迷惑著那些想要採摘的人,只要觸碰就會被刺到。玫瑰又有什麼錯呢,錯的不都是想要摘花的人嗎?
「無論是阿楚,還是你,或者是楚翎,我都不在乎,但是有了楚翎以後,你就沒有必要活著了。」
顧惜言再次將槍口對準了梁涼的腳,一槍,兩槍,顧惜言眼睛都沒有眨一下,雙腿中槍,導致她痛苦的哀嚎了一下,就這麼朝著顧惜言跪了下來。
始終顧惜言都沒有給個痛快,失去了行動能力,無力反抗的梁涼,現在真的成了一個廢人了,不遠處傳來怪獸的嘶吼,夜晚將至,顧惜言走到梁涼麵前,一把拽過那不屬於梁涼的吊墜,吊墜在顧惜言手中散發著光芒,還是如當初一般美麗。
顧惜言轉身準備離開,梁涼知道她的意思,就像曾經阿楚被丟在野外一般,她也要這樣無助的等待死亡,眼睜睜的被怪獸撕碎。
「不……不要……求求你殺了我吧……」
可是顧惜言卻並不打算給她最後一擊,讓她體驗一下阿楚體驗的痛苦不也挺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