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還有別的方法……」顧惜言已經讀到了楚翎的心聲，明明打敗楚軒的方法只有這個，明明必須要抓住這個機會，但是顧惜言還是想勸楚翎放棄那個決定。
「為什麼一定要是你呢……若是我知道你會死，我根本不會讓你來！」顧惜言可以放棄這一切，放棄拯救人類，放棄這麼久以來的部署，放棄近在眼前的勝利。
但是她放不下楚翎，她不能眼睜睜看著楚翎去送死。
楚翎緩緩將手放在了屏障上，滿手的鮮血沾染了屏障，兩人的手隔著那透明的屏障觸碰著，「聽我說，顧顧。雖然這話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但是我還是要再說一遍。
我愛你。
我愛的顧惜言，不是那種為了小情小愛，放棄芸芸眾生的人。我愛的顧惜言，一輩子都不會對敵人妥協。
她會帶領著人類，走向全新的未來，哪怕那個未來沒有我，那才是我愛的顧惜言。」
第120章 終焉之戰
「我剛到這個世界上的時候, 可是很惜命的，很膽小的。可是，現在膽小的人變成了你。」
楚翎緩緩收回手, 徒留下個血手印，轉過身去準備朝著楚軒而去，顧惜言突然喊住了她，「我並不是一個膽小的人……」曾經的顧惜言也不害怕死亡，她可以為了自己的計劃, 親手將自己推入深淵。
「是因為不想失去你, 是愛……讓我變得貪心，變得膽小了，是害怕失去你啊……讓我變成了膽小鬼。」
楚翎側過頭來, 看著顧惜言臉上的淚水, 若是以往她自然是心疼不已, 可是現在她只能努力扯出一個笑容，試圖安慰到對方。
「沒事的……顧顧，沒事的。」這句話也不知道是在跟顧惜言說，還是在對自己說，楚翎收回了視線，她害怕自己再多看兩眼, 就會捨不得, 就沒辦法下定決心了。
顧惜言看著楚翎的背影越走越遠, 直到她的聲音從一開始的顫抖, 到無法開口, 似乎顧惜言再次回到了無法說話的狀態, 她只能跟自己歇斯底里，又回到了那封鎖一切黑暗時刻。
楚翎再次走到了楚軒的面前, 看到了掉落附近的斷刀，走到了斷刀的附近，用身形擋住那刀。
「楚軒，我們打個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