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總管看了看這些暗衛,心臟撲通撲通的跳。
「請侯爺原諒,侯爺能帶兵器入內覲見,但這些人……不能進去。」
蘇總管口中的『這些人』,無疑是說賈瑄身邊這些暗衛。
賈瑄也不為難蘇總管,面見陛下,原本就是要卸下兵刃的。
也就賈瑄是這個例外。
「本侯理解。」賈瑄側頭,「姜楨,保護好梁文琢。」
「是,侯爺。」
賈瑄跟在蘇總管後面進了儀元殿。
外頭動靜這麼大,當然驚動了儀元殿內處理公務的皇帝,蘇總管就是他命令出來查看情況的。
當賈瑄一身是血,手握麒麟劍進來時,皇帝都沒忍住眉峰跳動。
「阿瑄,你這是……」
賈瑄言簡意賅,「進宮的途中遇刺了。」
他很清楚,科舉舞弊案雖然嚴重,但並非不能解決;梁王殺人滅口,也只是殺一個商人之子,即便陛下責罰,也頂多就是罰俸祿加上關禁閉。
但刺殺福昌侯,卻是陛下絕對不能容忍的大罪,哪怕是親生兒子,陛下頂多不會殺子,但必定會嚴懲梁王,讓福昌侯消氣。
同時,賈瑄也是想把這事兒鬧大,將注意力儘量引到他這裡。
這樣一來,太子失職的事,影響就會小一些。
他遇刺才是頭等大事,再將原因扯出來,刺殺他是因為梁王想殺人滅口,為何要殺人滅口,是因為梁王為陷害太子泄露了春闈的考題。
一環扣一環,太子就能順利摘出來。
這事兒就算有錯,太子的錯也只占了最小的那一塊兒,大錯全被梁王接過去了。
陛下再生氣,也不能懲罰太子,頂多讓太子重新擬定考題,會試重考。
至於梁王,這封號取得好。
梁王梁王,不涼怎麼稱王。
皇帝大驚失色,「怎麼回事?」他正欲換人去查,賈瑄卻叫住他。
「陛下,我進宮是有事要稟報。」
皇帝聞言看了賈瑄一眼,察覺了什麼,神色晦暗。
「你說。」
賈瑄從府里散席,送賈敏和黛玉出門時開始說起,直到遭遇刺殺。
聽完賈瑄的陳述,皇帝面色陰沉,「梁文琢何在?」
「我進宮時將他一起帶上了,此刻就在殿外等候陛下召見。」
皇帝揚聲,「蘇玉春,把梁文琢請進來。」
蘇總管應是,躬身退出去,沒一會兒就領了髒兮兮的梁文琢進來。
梁文琢進了殿,便跪了下來。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皇帝道。
梁文琢雖然畏懼陛下的威勢,但涉及他的性命,他不敢有絲毫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