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之後,林淮便沒了動作。
季戈戲謔地看向林淮:「夫君不是說要就寢?」
林淮頓了頓,背過身脫下婚服。
脫完後回頭,發現季戈一動不動,想著她可能害羞,於是遲疑著朝季戈的腰帶伸出了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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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好夢。
次日天空剛泛起魚肚白,林淮便醒轉過來。
正要去看自己的新婚夫人,卻發現床邊已不見了季戈身影,他嚇了一跳,立刻掀開被子下床:「通言,快進來!」
話落,一個小廝推門而入:「爺,怎麼了?」
林淮有些慌張:「夫人呢?」
通言失笑:「這才新婚第一日,爺便已經離不得奶奶了?奶奶比您早起了半個時辰,說是習慣了早上習武,所以洗漱之後便帶著幾個丫鬟去了花園。夫人特意囑咐小的,等您醒後將此事告訴您。」
林淮動作一頓,茫然地摸了摸自己的腰:「早起了半個時辰?」
通言點頭:「小的親眼見著奶奶出的門。」
林淮忍不住回想昔日同窗提及的新婚之夜,一時竟有些懷疑自己。
這怎麼與他們說得不一樣?
通言不知林淮糾結,立刻跑前跑後為林淮準備洗漱用具。
等他洗漱完畢,季戈才帶人回房。
剛運動過後氣血上涌,季戈的氣色看起來相當不錯,進屋時竟讓林淮晃了下眼睛。
兩人一起用過早膳,才相攜去了正房。
林家族長與林淮繼母等人已經到達,見到兩人過來,族長率先朝著季戈釋放善意:「淮兒媳婦昨晚可休息好了?淮兒醉酒,昨晚應不曾鬧你吧?」
季戈看了林淮一眼,立刻「含羞帶怯」地低下頭。
林淮窘迫地看了族長一眼,不好意思地撇開頭,卻不知自己耳垂紅得跟瑪瑙石一樣,早泄露了他的心情。
族長滿意頷首,眼底閃過一絲欣慰。
這時丫鬟端來茶杯,薛夫人迫不及待開口:「族長,該敬茶了。」
族長掃了她一眼,到底沒有多說什麼。
丫鬟端著茶托走到季戈旁邊。
季戈端起其中一杯走到薛夫人面前,跪下敬茶。
薛夫人的視線在季戈身上打了個轉兒,眼裡滿是審視與挑剔,遲遲不讓季戈起來。
林淮見狀,頓時皺緊了眉頭。
薛夫人下首的林泠伸手推了她一下,惹得她回頭瞪了林泠一眼,但薛夫人仍不打算接過季戈手中茶杯。
林淮忍著怒氣:「母親,茶該涼了!」
薛夫人胸口發悶,正要開口,卻見族長正冷冰冰地看著自己。
她嚇了一跳,不敢再擺架子,趕緊接過茶杯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