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風如信聞言也勸道:「是的娘,您去找乾淨的衣服給我,我一會給小弟換上。」
風母坐在床邊眼睛一錯不錯的看著床上的風霽,看了好一會才回了個「好。」起身去給風霽找衣服。
他們的小女兒如月擦掉臉上的眼淚對父親說:「爹,我去廚房燒點熱水給小霽擦一擦,小霽愛乾淨,這樣肯定不舒服。」
風父答了個「好。」風如月轉身去了廚房燒水。
沒一會熱水燒好了,風如月拿了盆把水溫兌好,端到房間放在了床邊的凳子上,把布巾放在水裡浸濕後拿出來擰乾然後輕輕的擦拭著風霽的小臉,嘴裡還輕聲的念叨:「小弟不怕,姐姐輕輕的擦,保證一點都不痛,你要乖乖聽話快點醒過來。」說著眼淚又掉了下來。
她跟風霽是鳳胎,她比風霽早出生了幾個時辰,她生出來白白胖胖從小到大身體都很好幾乎沒有生過病,而跟她一母同胞的風霽就不行了,生出來皺皺小小的一個不說,從小還體弱多病,好不容易養大身體才稍微好了些,很多人都說都是因為在娘肚子裡時好東西都被她搶了,所以風霽生出來會這樣,她懂事後明白了別人說的意思,看看自已再看下風霽,也開始覺得自已弟弟身體不好是她的錯,哪怕爹娘也跟她說跟她沒有關係,她還是對風霽有愧疚,所以從小到大對風霽就很好,倆人的感情也很好。看著風霽現在的樣子哪裡還能忍得住,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砸在床上。
風母找了乾淨的衣服遞給風如信,哽咽的說道:「如信給你小弟換上輕一點,不要弄疼了他。」
風如信接過衣服,等風如月擦好,輕手輕腳的給風霽換上,平時幹什麼都是風風火火笨手笨腳的人,這次卻格外的小心翼翼,就像怕自已不注意手重了躺著人會碎了一樣,等給風霽換完衣服,額頭上已全是細密的汗水。
這時還不忘轉頭緩解氣氛一樣跟風母說道:「娘,你看我一點都沒有弄疼小弟。娘你不要擔心,小弟一定會沒事的,你先去休息,我守著小弟就行了。」
聽見他的話風母又是一陣傷心,哪裡肯離開,走過去又坐在了床尾,拿起劉大夫給的藥油倒在手心搓熱給風霽揉崴到的地方,就這樣邊上藥邊陪著風霽。
劉大夫大概也是知道風家這時候估計是分不了神過來取藥,直接讓他的小徒弟把藥送了過來,風如月接了藥道了謝就去廚房煎藥了。
這時門口一輛牛車停下,上面下來一位拿著藥箱的老者,旁邊跟著一人引路,一邊跟老者說著話,顯然是去鎮上請大夫的趙獵戶。他把風霽的情況大致說了下,朝著裡面喊了一聲「風叔,我把孫大夫請過來了!」
風父聽到動靜走出來,說道:「孫大夫,這邊請,麻煩為我兒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