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毛又將手機頂得更遠,看向自家主人,抬起一隻小爪子,軟軟的:「嗷。」
他好煩,我不想看他。
地獄三頭犬只當小金毛對他的話題感興趣,繼續道:「嗷嗚嗚嗚!」
我明天就回去了,我馬上就可以去找你了!
我最喜歡的狗勾果凍,你也一定很愛吃!
看到小金毛,地獄三頭犬就完全忽略了身後持續不斷的撞門聲、撞牆聲,開始興致沖沖的準備第二天要回去的行李,還有給小金毛帶的狗勾果凍。
寵物狗不能上機艙,但能走託運,只是託運必然是不夠舒服的,夙星很早就為地獄三頭犬定好了寵物郵寄,專車接送,送狗上門。
第二天,當地獄三頭犬搭上他的專車揚長而去時,夙星和路修寒也登上了飛機。
頭等艙的座椅極軟,夙星陷在座椅軟墊中,昏昏欲睡。
他的腰比座椅更軟。
不得不說,昨晚有些過於激烈了。
他時常說路修寒是個變.態,他自己似乎也好不到哪裡去。
昨晚,夙星的左手始終保持懸空觸碰空氣,路修寒維持了一整晚透明空氣人的材質。
夙星認為自己真的很奇怪——或者說,魅魔的本身特性真的非常奇怪,身體感受的愉悅程度和追求興奮的本能是大腦思考速度完全跟不上、更加無法控制和操控的。
當他被一個他完全看不到的人瘋狂懟的時候,內心竟然湧起了詭異的爽感,這股酣暢淋漓的感覺使得他興奮到了極點,他甚至還被透明的路修寒抱到浴室的鏡子前。
鏡子裡只有他自己,夙星只能看清自己的表情,眼角的眼淚,看到自己越發塌軟的腰身,浴室明明有兩個人,明明運動動作異常激烈,可他的眼中卻只有他自己,混亂不堪的、沉浸其中的、暢快至極的自己——他們就這樣做了一整夜運動。
夙星打了哈欠。
有點困。
他閉上眼,打算在飛機上小憩一會。
路修寒並沒有打擾夙星。
他需要承認,昨晚的運動的確是激烈了些,夙星的確得好好休息一會。
高空中氣壓的壓迫感對於夙星而言是極其適合睡眠的環境。
他睡得很快,呼吸平穩綿長,睡眠質量很高。
路修寒替夙星蓋上一層薄毛毯,在一旁觀察小心翼翼的夙星的睡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