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么叔肯定一看情況不對又跑了。」小果親王哼了一聲,扭頭追著莊親王告狀,「十六伯,你不知道么叔有多過分,他看到四哥臉色不好也不知道提醒我一下,弄得最後被追著打的只有我一個,哪兒有這麼當叔叔的?」
「行行行,是他不好。」莊親王無奈,「你們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十六伯還有別的事情要忙。」
弘曕好奇,「忙什麼?」
說實話,他對這事兒好奇很久了。
十六伯總是說他現在無事一身輕,他身上的官職的確沒了,能騰出來時間教他騎馬和打槍,也能騰出來時間釣魚賞花,更能騰出來時間參加各家宴席,但是身上的事兒卻沒少哪兒去。
這不,事情又找過來了。
莊親王也不想忙,但是皇帝都和他說了,他什麼都不干也不像話,只能把事情攬到身上,「吏部那邊有點事情,我去幫忙震懾一下,沒多大事兒。」
諴親王一點就通,「十六哥去忙吧,我和弘曕再琢磨琢磨怎麼修路。」
去吏部幫忙,那就是訥親的摺子起了作用,地方官偷雞不成蝕把米,屁股底下的位置的確要挪動挪動,可惜是往壞的地方挪。
看來皇上這次是真的惱了,不然不會讓十六哥過去盯著,黜落官員而已,哪裡需要把莊親王請過去坐鎮,分明是怕那些傢伙故技重施賄賂吏部的官員。
京官賄賂起來沒那麼簡單粗暴,但也要防著他們暗度陳倉。
皇帝年輕看不出那些彎彎繞繞,莊親王老奸巨猾、咳咳、老成持重,想騙他可不容易。
十六哥去忙,他們倆不搗亂。
弘曕不想琢磨修路,更不想頭疼怎麼翻修京城,但是他說了不算,只能唉聲嘆氣的帶上他們家么叔回萬方安和軒,「我感覺下次再說這個還是得被罵。」
「那可不一定。」諴親王笑眯眯回了一句,找來筆墨紙硯開始忙活,「直接去說肯定不行,把事情有條有理的寫成奏摺送到皇上案前,他誇你還來不及,怎麼會罵你?」
小果親王面無表情,「么叔,你看我像是會寫奏摺的人嗎?」
「這有什麼,我也不會啊。」諴親王把「不會」說出了「會」的氣勢,仿佛不會寫奏摺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情一樣,「不會可以學,寫奏摺而已,早學晚學都得學,不如現在開始學。」
小果親王:……
一言難盡。
這話要是在七老八十的小老頭面前說還行,在他面前說是不是有點不對勁。
諴親王並不在意這些細節,他對外城的情況了解不多,真要寫奏摺還得找人給他們講講外面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