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繁星閃爍,彎月高懸,一縷月光傾灑而下,照在了金屬門把上。
忽然。
一隻修長冷白,富有骨感的手握住把手,咔嚓一聲,打開了門。
男人帶著墨鏡,雅痞酷帥,由於室內昏暗,半張臉籠罩在陰影下,鼻樑高挺優越,下顎線清晰流暢,五官堪稱完美。
見臥室熄了燈。
他脫掉風衣扔向沙發,旋即,徑直走向臥室,一把推開門。
目光鎖定床上凸起的一坨。
喻疏淮取下墨鏡,雙手抱胸慵懶靠牆,極其不滿地冷哼了一聲。
「睡得還挺香?」
勾引完就消失。
這跟脫了褲子看花園寶寶有什麼區別?
喻疏淮越想越氣,決定給小替身一個教訓,讓他記得到底誰是金主!
二十分鐘後。
洗白白的金主直接爬床。
喻疏淮躺進被窩,單手撐床,原本是想直接把小情人咬醒,可餘光掃過那殷紅的淚痣,心跳忽地漏了半拍。
他屏住呼吸。
小心翼翼貼近,眸底晦暗不明,翻湧的思念幾乎要將他淹沒。
「溪溪……」
「我好想你啊。」
手觸碰到少年的臉,感受到溫度,喻疏淮興奮不已,胸膛急劇地起伏。
就仿佛……
他的小玫瑰真的回來了。
「我有點冷。」
「溪溪,我們抱在一起睡覺好不好?我保證不鬧你,就抱著……」
男人的嗓音啞得嚇人,包裹著濃稠的欲,還有不易察覺的哽咽。
他一點一點將人抱住。
擁入了懷裡。
…………
白臨溪迷迷糊糊中感覺到有人抱著自己,他怔怔睜開眼,長睫輕顫,霧色的瞳孔一片迷離。
嗯?
鬼上身了?
四目相對,兩人都一愣。
喻疏淮臉色忽地沉下,指腹勾住銀白的碎發下移,一把掐住白臨溪的脖子,掌心下的喉結微顫,脆弱得仿佛一折就斷。
「乖,閉眼。」
「你醒了就不像他了。」
他勾起唇角,溫柔誘哄。
迷人的臉龐在昏暗中帶著笑意,看似深情繾綣,眸底卻是明晃晃的危險。
仿佛只要少年不聽話。
他就會翻臉不認人,發狠掐死他。
白臨溪眨了眨眼,神情看起來還有些迷茫,忽然,他眉頭一皺,竟不顧雪頸間的禁錮,一巴掌揮了過去。
「艹。」
「怎麼夢裡還陰魂不散?」
清脆的巴掌聲在黑夜裡響起,不算太重,但也把喻疏淮打懵了,他瞳孔微瞪,黑髮凌亂散開,臉上殘留著淡淡的紅印。
可嘴角卻克制不住地往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