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溪已經死了,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又活過來,再次回到自己懷裡?
簡直是痴心妄想!
白臨溪靠著車門,將男人的失態收入眼底,心底五味雜陳。
他也不知道是開心還是難受。
就……
煩躁地想要立刻逃跑。
藏到一個沒人的地方,閉上眼,睡一覺,什麼也不想。
車內一時陷入了僵局。
這時。
見他們久久不出來,走到另一旁的喻小叔又走了回來。
敲了敲車窗。
「喻疏淮,適可而止,外面還有其他人,別讓人家看了笑話。」
喻疏淮沒吭聲。
白臨溪推了推他,貼到男人的耳畔,灑下曖昧都呼吸,小聲道:「我可喜歡喻先生的畫了,好哥哥,你不幫我引薦,我可就自己出去見偶像了。」
「……!」
喻疏淮回過神,捂住白臨溪的嘴,冷笑了一聲,將人摁在椅子上。
俯下身。
眯著眼,危險警告。
「乖乖在車裡待著。」
「不許讓我小叔看見你的臉,不然,回去我就把你綁、床、上。」
說罷。
喻疏淮伸手解開門鎖。
隨意理了理凌亂的衣領,見小替身乖乖躺著,滿意地打開了門。
門外。
溫潤有禮的男人轉過了身。
沒有盯著車裡看,而是往前走了幾步,等著侄子出來。
「小叔。」
喻疏淮走到喻清潯身後,順著男人的目光看去,不遠處停著一輛小型貨車:「我要的東西托來了?」
「嗯。」
喻清潯回眸看來,目光落在喻疏淮染血的唇上,鏡片下的桃花眼帶著幾分無奈:「阿淮,你太胡來了。」
前幾天疑似多人運動。
今天又……
雖然這些對於上流圈子的人來說並不罕見,但他們喻家這兔崽子還是第一個。
「小叔,你別管。」
喻疏淮眉峰上揚,笑得張揚痞氣,扯了扯領帶,掏出煙和打火機:「我知道分寸的,就包養了一個小情人玩玩而已。」
喻清潯看了眼車的位置,回想起剛剛那道吃痛悶哼聲,問道:「男的小情人?」
喻疏淮點頭。
喻清潯又問:「你托我設計的玩偶是送給他的?」
只聽咔嚓一聲。
酷炫的齒輪打火機冒出藍火。
喻疏淮點燃煙,叼著嘴裡,懶洋洋垂著眼皮,敷衍道:「嗯,做金主的不都流行送房送車嗎?送玩偶也是一樣。」
「是嗎?」
喻清潯搖頭輕笑,拍了一下喻疏淮的肩,俊美的臉龐浮起溫和的調侃。
「可你這位甲方,約稿的時候可是寫了一千字小作文,玩偶要笑眯眯表情,耳朵尖要暈點粉色等等,細到眼睫毛的根數都要跟我槓,誰家金主對小情人這麼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