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花被夾在兩人中間。
香味擴散開來,花瓣摩擦著他們的臉頰,掀起了一陣微癢。
「……」
白臨溪有些想笑,嘖,沒想到高高在上的大少爺還副這樣低三下四的樣子。
真是有趣。
強迫自己的時候不是挺凶的嗎?
繼續拽啊。
收起思緒,對上男人討好的目光,白臨溪抬了抬下巴,問:「然後林尋溪就點了頭,答應了做你的老婆?」
喻疏淮沙啞著嗓音,悶悶糾正:「嗯,但……你只是嗯了一聲。」
很輕很輕。
輕到像是一陣微風拂過,嗯完還對著他的肩狠狠咬了一口。
但他還是開心了好久好久。
兩人目光交織在一起,一個神情神情平靜,一個滿臉乖順討好。
白臨溪越是沉默,喻疏淮越是焦急。
他生怕老婆對自己恨越來越深,畢竟他當初真的混蛋,因為吃醋發瘋,就把喜歡的人壓在冷冰冰的地板上強了。
「溪溪,我……」
喻疏淮小心翼翼觀察著白臨溪的表情,想說什麼,又不不知道該說什麼。
那笨拙的模樣。
瞧著傻乎乎的,有些呆。
「我是溪溪,但、是白臨溪的溪,喻大少爺,你還是別欺騙自己了,挺可笑的,人都死了,裝什麼深情啊。」
白臨溪狐狸眼微眯,神情晦暗不明,手重重按在男人肩上,將其推開,花剛要從兩人中間滑落就被喻疏淮接住了。
喻疏淮一手抱著花,一手拿著木盒,高大的身影在月光下看著有些滑稽。
「嗯,老婆說的對。」
他盯著白臨溪看了會兒,臉上像是覆蓋了一層陰影,旋即,眼帘低垂,盡顯落寞,唇角還帶著些苦澀的自嘲。
「遲到的深情比狗賤,但我保證……」
話音一頓。
他一點點湊近白臨溪,在白臨溪複雜的目光中,落吻額頭。
「以後會乖乖帶上項圈,老婆說往東就往東,說往西就往西,做最聽話的汪。」
滾燙柔軟的觸感在肌膚上擴散,好似春風拂過,溫柔親昵。
白臨溪受不了,轉身就走。
「算了。」
「我拿錢辦事,金主哥哥,你覺得我是林尋溪就是吧。」
喻疏淮沒有急著追上去。
他注視著少年背影,喉結上下起伏,手攥緊花束,眼神愈發深沉。
沒事。
慢慢來。
只要表現好,溪溪就會回頭的。
現在老婆不願意認我,一定是我態度還不夠端正,以後還得努力表現。
而且
最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