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臨溪抬眸,將平板遞出。
這時,喻清潯又問道:「你是不是覺得阿淮現在看起來挺正常的,沒我說的那麼瘋?」
「……」
白臨溪默默點頭,沒有說某人壓著他親口對他說了親屍體的事。
腦子好亂。
感覺……
胸口悶悶的,快喘不過氣了。
喻清潯接過平板後,鏡片下的桃花眼低笑,長嘆了一聲。
「哎。」
「表面的偽裝罷了。」
骨節分明的手指划過屏幕。
喻清潯面色凝重,翻了翻平板,找到一段視頻遞給白臨溪:「這是兩年前醫院監控的錄像,我昨天去截的,你先看看。」
「好。」
白臨溪聽到醫院兩個字,心跳就在加速,有股不祥的預感。
果然——
映入眼帘就是一幅壓抑崩潰的畫面。
只見陰森昏暗的病房裡,喻疏淮四肢被鎖在病床上,滿臉的絕望!
「……!」
白臨溪心抽痛了一下,有些不忍,緩了幾秒,才點開了視頻。
撕心裂肺的怒吼聲崩潰傳來。
「放開我——!」
「把溪溪還給我,還給我!!!」
喻疏淮喘著粗氣掙扎,鐵鏈哐當作響,男人雙眼猩紅,黑髮凌亂,臉上有幾道溢血的口子,聲音沙啞得嚇人,絕望又崩潰。
他的左腿上甚至還打著石膏,纏滿了繃帶,看起來……
像是跳樓不久就被綁在了病床上。
喻疏淮不停地掙扎著,見沒人進來,開始紅著眼哀求,聲音沙啞低沉。
「求……」
「求你們了……」
「爸,媽求你們,求你們把溪溪……把溪溪還給我,還給我好不好?」
曾經高傲的大少爺此刻狼狽至極。
他喊得聲音都啞了,絕望地朝監控的方向望來,一聲又一聲地哀求,嘴角被鮮血染紅,眼神無助至極,黯淡無光。
「求你們了……」
「我只要溪溪,我只要溪溪,只要林尋溪,只要我的小玫瑰……」
「他一個人會害怕,會冷的。」
「我要……」
「我要緊緊抱著他,抱著他……」
那絕望破碎的目光像是一根燒紅的鐵棍,穿透屏幕,燙在了白臨溪心口。
白臨溪瞳孔地震,看著男人打著顫,卑微絕望的哀求,眼眶湧上酸澀,拿著平板的手一抖,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