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透著一絲說不出的淒涼。
只見暗紅的玫瑰花鋪滿了床,上面點綴著珍珠寶石,金燦燦的小星星。
喻疏淮穿著一身白色西裝,風流倜儻,臉再帥也掩蓋不住疲倦,眼下一片烏青,眼白布滿了血絲,帶著幾分病態。
而被他抱在懷裡的屍體意外的驚艷。
白臨溪都有些認不出自己了,他被化了濃妝,艷紅的唇,兩頰暈著胭脂色,掩蓋著蒼白的肌膚,頭紗還披著蕾絲頭紗。
他靠在男人胸膛上。
雙眼閉合。
像是睡著了一樣。
喻疏淮隔著頭紗,吻在他額頭,還握著他的一隻手,舉在鏡頭前。
他們的無名指上都戴著戒指。
「……」
白臨溪指尖微微一顫,心跳得很快,先前的詭異逐漸消失,湧上了一陣陣酸澀的情緒,像是心疼,像是無奈。
這傻子還真抱著屍體親啊?
黑眼圈這麼重。
是不是那幾天徹夜難眠?
白臨溪胸口發悶,心尖像是被人狠狠掐了一下,隱隱作痛。
他咬著唇,抬起手。
輕輕地。
撫摸著男人疲倦又溫柔的眉眼。
這時,喻疏淮沙啞的聲音從身後飄來,男人一聲聲喚著老婆,跪在他身後,用手銬禁錮的雙手將少年牢牢圈住。
「溪溪……」
「你看,你漂不漂亮?這可是我第一次化妝,是不是很棒?」
白臨溪攥緊相框,沒說話,目光卻粘在了男人疲倦的臉上。
看了又看。
神情晦暗,似在心疼。
「不說話,就是默認我棒哦。」
喻疏淮枕在白臨溪肩上,耍賴悶哼,見老婆不理自己,醉醺醺的臉龐蒙上委屈,眼眶泛紅,試圖吸引老婆的注意
「溪溪,我跟你說個小秘密。」
「我把你抱回家後,怕你的屍體腐爛,就空調開得很低很低,可我又怕你冷,於是鑽進被窩裡,不停搓著你的身子……」
「但怎麼也捂不暖。」
他垂著眸貼近。
蹭了幾下少年的脖頸,哽咽
「我就像這樣抱著你,抱著你哭了,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後來……」
「要不是小叔他們把你搶走了,我甚至想……做更親密的事,再抱緊些,身體說不定就暖了,我是不是很變態啊?」
白臨溪身體輕輕一顫,早就預料到了男人都變態想法,倒也不覺得震驚。
反而是心疼。
因為這傻子只是想讓他身體暖起來。
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