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襲來一陣刺痛。
血腥味灌入口腔,隱隱作痛,白臨溪微微蹙眉,忍著,沒推開男人。
因為……
他感覺到臉頰濕了。
是喻疏淮的淚。
「溪溪,溪溪……」
「我好開心啊,開心的不行,想一直抱著你,親著你,從天黑到天亮,又從天亮到天黑,永遠永遠……不分開。」
「對了,對了。」
「我會乖的,我會控制好脾氣,做你的乖狗狗,什么小黑屋,綁床上,這些錯誤我不會再犯了,我會好乖好乖的。」
白臨溪掀起眼帘,偷偷一瞥,男人的眼尾也紅了,被眼淚浸濕,眼中倒映著他的身影,被親得衣衫凌亂,氣喘吁吁。
他的唇角似乎,是上揚的。
「……」
艹。
果然淪陷了麼?
白臨溪心跳迷亂,頭更暈了。
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乾脆放鬆身體,任由自己被溫暖和慾念吞噬。
「溪溪……」
「抱抱我,抱抱我,我好冷,身體都在發抖,要抱抱,要抱抱。」
男人放軟嗓音,在耳畔撒嬌催促。
白臨溪被親得悶哼,眼尾的淚痣紅得滴血,臉上浮起一絲嫌棄,手卻乖乖搭在男人腰間,合攏五指,扣緊了。
瓷白的指節。
也不知不覺染濕了薄紅。
得到老婆的回應,喻疏淮樂開了花,心中有頭猛獸在咆哮,簡直要瘋了!
啊啊啊啊!
老婆抱我了,老婆抱我了!
親他!
親他!
親哭,親軟,抱回家!!!
一吻後。
狂風暴雨逐漸化作綿綿細雨。
「溪溪,老婆,我們……」
喻疏淮黑髮散亂,呼吸急促,興奮地舔去血珠,捏住白臨溪的下巴,小心翼翼挑起,迫切地問:「我們明天就去領證好不好?」
「……」
白臨溪背靠著牆,喘了喘氣,狐狸眼懶洋洋掀起,洋溢著動人的笑意。
下一秒卻……
冷冰冰吐出一個字。
「滾。」
喻疏淮愣住,猛地咬唇,輕輕捏了捏白臨溪的腮幫子,委屈巴巴問:「為什麼?是不是我還沒正式的跪地求婚?」
白臨溪舔去唇上殘留的血跡,冷艷一瞥,低哼:「求個屁,喻大少爺,我們連戀人關係都不是。」
喻疏淮更受傷了:「那、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