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臨溪被肉麻到,一臉嫌棄,順勢拿起花往男人頭上一砸。
「滾。」
「我不是你老婆。」
喻疏淮越打越開心,唇還沾著幾根銀白的長髮,頭枕在白臨溪肩上,笑眯眯搖晃著身體:「不聽不聽,老婆害羞,林尋溪早晚是喻疏淮的老婆,我們有結婚照的!」
「……」
白臨溪被迫跟著男人一起晃,頭有點疼,漂亮的狐狸眼卻蕩漾著寵溺。
屁的結婚照。
準確來說那是遺照。
以後有機會的話……重新照張好看的。
收起思緒,白臨溪對上那雙幽深的黑眸,唇角勾起,手往後伸,拍了拍男人的屁股,挑眉笑道:「哥,跟你說個事。」
「什麼?」
喻疏淮抓住白臨溪手腕,與他並肩走一起,討好歪頭:
「老婆你說,我洗耳恭聽。」
白臨溪瞥了眼被圈住的手腕,眸光微動,沒抽回手,語調很慢,感嘆道:「以後別叫我林尋溪了,過去的就過去了吧,我想以白臨溪的身份重新開始,好好活著。」
新身份挺好的。
是大學生,有爸爸媽媽,有朋友,有個可愛的弟弟。
還有……
白臨溪抬眸,四目相對時,濕潤艷紅的唇上揚,笑容明艷。
大傻瓜也在身旁。
喻疏淮盯著人看了半晌,想起某些事,滿眼心疼,唇輕輕顫了一下。
他溫柔地將人擁入懷裡。
拍了拍肩。
「好,我們重新開始。」
「這一次,我學會成熟了,我會做最最最溫柔的園丁,嬌養我們小玫瑰。」
白臨溪沒說話。
靜靜靠在男人懷裡,輕笑,細白的手映著皎潔月光,攥緊了花束。
似乎……
在無聲應好。
白臨溪沒有再讓喻疏淮背。
兩人手牽手,並著肩,走過霓虹閃爍的街道,穿過一條條人行道,走一個多小時,看見了遊樂園。
沿路誰也沒喊累。
他們也沒有刻意找話題,甚至話都沒怎麼說,但餘光總是忍不住往對方身上飄,眼神說明了一切,是甜蜜的悸動。
這座遊樂場建得很豪華,外面看起來像一座城堡,裡面燈都亮著,五彩繽紛的燈光在夜幕下十分漂亮,宛如童話世界。
眼見要走近。
喻疏淮牽著白臨溪的手晃了晃,嗓音低沉,繾綣迷人。
「溪溪,我們到了。」
白臨溪:「嗯。」
喻疏淮:「溪溪,我有點緊張。」
白臨溪無語:「坐個摩天輪而已,你又不恐高,緊張個屁啊。」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