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隔著襯衫,撫摸他的心口。
「原來失去親人,心真的很痛啊,一抽一抽的,當年,你肯定比我更痛吧?」
「我好想……」
「像你抱我一樣,去抱抱那時的你。」
喻疏淮瞳孔一震,感覺有股電流竄來順著心口蔓延,遍布四肢百骸。
渾身都酥麻麻,輕飄飄的。
他激動地盯著懷裡的寶貝,雙眼猩紅,目光化作實質,愛意在這一刻飆升,宛如火山噴發,一寸寸將土地淹沒。
「溪溪……」
吻暴風驟雨般落下。
喻疏淮將人壓在床上,扣住手腕,嗓音沙啞哽咽,欣喜若狂。
「有你這句話……」
「從前的那些痛都成蜜了!」
白臨溪閉上眼,任由男人索吻,濃烈的迷迭香混合荷爾蒙侵入體內,帶著灼熱的溫度,讓他十分有安全感。
眼淚溢出。
亂成一團的心逐漸平靜。
他再一次感受到了有人依靠的感覺,真的……真的好溫暖。
白遠和周素琴回來後,白臨溪稱一位敬重的老師意外離世,吃完飯連夜辭別,帶著父母準備的特產離開了S市。
等他們回到A市,天完全黑了。
喻疏淮提前吩咐好了一切,行李由助理拿回別墅,機場外停著一輛黑色豪車,車上還放著買好兩束黃白菊花。
白臨溪看了眼菊花,握了一下男人的手掌,道:「哥,我想自己去買一束。」
「好。」
喻疏淮開車,先載白臨溪去了趟花店,旋即,導航去往朝鴻戲院。
一路上。
白臨溪抱著花,靠在車窗上,看著霓虹燈閃爍的道路,心忐忑不安。
不知道師兄這些年怎麼樣了?
萬一……
他不讓自己進去看師父怎麼辦?
喻疏淮握住方向盤,餘光一掃,注意到白臨溪眉頭緊鎖,仔細一想,猜到了他在擔憂什麼事,便道:
「老婆,別擔心,要是你那個師兄作妖,我找人把他綁起來。」
白臨溪笑了笑,瓷白的指尖擦過花瓣,眸底映著星光,搖頭輕嘆。
「但願……」
「師兄他想開了吧。」
他其實並不恨許星潭,沒有許家,就沒有現在的他,剛到戲院的那兩年,師兄對他是真的好,有好吃的都會想著他。
而且……
許星潭沒有真正害他。
他罵他,撕他戲服,摔他東西,說白了更像是小孩子在鬧脾氣。
想到這裡,白臨溪唇角勾了一下,餘光掃見一家超市,輕輕敲窗。